个,被称之为愚民。
但却不是傻子。
对于朝廷、乃至国家。
他们算是看的最为清楚的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心中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到清楚,也心中有数。
只不过他们怕惹祸上身不敢说而已。
但如若给他们机会,权力,让他们表达内心中最真实的情感,他们会用最为朴实无华的言语,将事情给说的一清二楚。
“打死他们!”
骤然间。
拥挤的人群中,不知何人喊出。
位于两旁的百姓,更是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烂菜叶和臭鸡蛋、臭泥土,冲着那一个个慢腾腾行驶的囚车扔了过去。
顷刻间,无数的烂菜叶和臭鸡蛋、臭泥土,落在囚车上方。
劈里啪啦的响声骤然响起。
烂菜叶和臭鸡蛋、臭泥土,透过囚车的缝隙,狠狠的招呼的到,被困于囚车中带着手脚镣铐的犯人身上。
一时之间。
将囚车中的犯人给砸的痛呼,致使囚车中的犯人,还没到问斩的地方,就已经变的鼻青脸肿。
甚至就连护卫在囚车旁,维护秩序的将士和锦衣卫,都有不少人被波及到,被吓得狼狈躲闪,怕自己被砸到。
“幸亏咱们没有跟着囚车走!”
“不然的话....”
“怕是咱们整不好,稍不留神都会被波及到。”
身处于队伍最后方的刘峰,见着此情此景,咧了咧嘴感慨道。
“群情激愤!”
“罪有应得!”
听着感慨,朱高煦一声冷哼,简明扼要的说道。
言罢。
见着眼前情况,朱高煦亦是不禁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
此间事情,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中,眼前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亦不会是最后一次。
随即,他深吸了几口大气,一声长叹轻声低喃:
“哎.....”
“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古往今来,恒古不变。”
“不论哪个朝代,何时何地,皆是如此。”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都是凡人,七情六欲谁都无法改变。”
“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让百姓能够安稳一些吧!!”
跟在其身侧的纪纲和刘峰,待听见朱高煦轻叹之语,两人面色不禁变了变,下意识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而后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发出感慨的朱高煦。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两人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略有所感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与此同时。
随着囚车的缓缓前进。
不多时。
囚车总算是历经千帆,来到临川府城专门用来行刑的刑台前方。
一个个被砸的鼻青脸肿的囚犯,亦是被将士们像抓猪仔一样,拖拽了出来,扔在刑台前方,列队等待着验明正身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