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暗处跳了出来,谏言道:
“且慢!”
“汉王爷.....”
“此举不妥。”
“甭管是礼法、大明律例皆无这样的先例。”
“刑不上言官,不上敢于谏言者。”
“此来太祖皇帝那时就立下的规律和律例。”
“王爷....”
“你这是要违背礼法、大明律例,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如此肆意妄为之举,这般听不得谏言,加害于敢于直言的言官。”
“往后,还有何人敢于朝堂上说真话,敢于朝堂上谏言?”
“此乃祸国殃民之举。”
说话的同时。
一众群臣直接跪拜了下去。
一个个全都不留余力的为那名,已经被禁军侍卫给加起来的言官辩解,为其开脱罪名。
同时借机言语里夹枪带棒,明里暗里的狠狠的抨击了朱高煦一番。
就差明言,指着朱高煦的鼻子臭骂了。
对于这些人悻悻然作态,朱高煦不置可否,饶有兴趣的环视了一圈跪伏在地上请命劝解抨击的群臣,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出一丝耐人询问的冷笑,话锋突然一转,道:
“喔?”
“意思在尔等口中,本王此举乃是十恶不赦?”
“背祖离宗,不孝不仁?”
“还是说......诸位觉得......”
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跪伏在地上的那名言官,继续道:
“他所言在理?”
“没有丝毫的罪过,没有丝毫的错?”
这话问的。
可谓是漏洞百出,却也又像是无能、愤怒乱了阵脚的怒吼。
一众听了这般问话群臣们,一个个非但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其一个个的心中反倒是略显有些欢呼雀跃的感觉。
对于他们来说。
不怕你撒泼耍诨,就怕你死猪不怕开水烫。
只要撒泼耍诨,那就代表着胜利的天枰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向他们倾斜。
这般情况,亦是他们最想看到的事情。
因为人一旦开始撒泼打诨,就代表着那人已然被逼到了绝境,已无路可走了。
而表现出得撒泼打诨,不过是企图蒙混过关,装聋作哑的手段罢了。
而后台下的一众站出来鸣冤百官们,不禁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
“王爷此言差矣。”
“我等可没有说,此番谏言就一定对。”
“而是就事论事。”
“此番事情上,哪怕言官言语有失偏颇,亦非战之罪,更不该承受这样的责罚。”
“王爷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则就是解释清楚、给出合理的答复方可。”
“毕竟言官哪怕有错,他行事的初衷,却不是坏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大明江山社稷,百年基业着想不是?”
此言说的。
不可谓不冠冕堂皇。
简直是站在了道义的至高之处点评。
不过对于这些个言语,朱高煦表面上古波无平,心中对于这些人,高谈的阔论却是嗤之以鼻,压根就半点都没听进去。
但他却未第一时间出言呵斥这些个各怀鬼胎的人。
“喔?”
“诸位爱卿,可真的是‘思路清晰’啊!”
“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煦神情突然一肃,瞳孔中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话锋突然一转,道:
“来人......”
“将方才站出来求情,高谈阔论的人都给我拿下。”
“也不用客气,既然他们选择给别人求情,那亦证明其愿意与之共患难。”
“对此,本王心生怜悯。”
“于他们这些人的情谊,也着实让本王‘感动’。”
“如此,就只执行三分之一,所有人一视同仁,各打十大板。”
“一切打完再说。”
此言一出。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皆是不禁猛然抬起头,嘴巴张的老大,宛如一副大白天活见鬼一般,直直的看向发号施令吩咐的朱高煦,全都愣在了当场,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此番言语。
别说朝中的一众大臣懵逼了。
就连奉命进来,等候命令的一众禁军将士也都一样,跟着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听从命令又不是,不听从命令又不是。
毕竟这处理的,‘赏’大板子‘吃’的,可不是一两个人啊!
而是数十人。
其中还不乏有正二三品官员啊!
真要是把这么些人,都给押解出去,各打十个大板的话。
此事怕是就要捅破天了。
届时必定没办法收场,而他们这些个执行命令的人,天知道会不会因此事,牵连到自己身上来。
就算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给这么多个朝中重臣结仇结怨。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要是这些个朝臣,给他们来个秋后算总账。
那他们这些个禁军,鬼知道会不会被这些个朝臣给坑死。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