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完全就不会有那么多隐患,亦不会有那么多人知晓。
账面上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简直如若是不是特意特别的关注,以及找那些个被雇佣的百姓了解真实情况的话,完全就不可能发现,不可能被察觉。
与此同时。
随着段赞新的道来,也让眼前所有的文武百官不由得心中一颤,跟着惶恐不安了起来。
就这般隐秘的手法,这般情况都能够被汉王和太子爷两人给将老底给掀出来,那他们做的有些事情岂不是……
毕竟他们的手法,以及捞取油水的手法,还没有别人工部的人高明呢!
想到这里,原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奔着看戏心态的一众朝中文武百官,此时此刻也完全没有了看戏看热闹的心态了,恐惧比之工部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待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讲完,段赞新对于周遭同僚们投来的愤怒企图要将他给撕碎的目光视若无睹,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转而神情恭敬冲着高台上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行礼,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
“这些皆乃,微臣所知晓,所参与的所有事情。”
“至于这中间可否还有别的事情,或者是否有别的隐情,微臣则就不知道了。”
“恳请太子殿下,汉王爷明鉴。”
言罢。
他直直的跪拜了下去,态度简直不要太端正。
如此举动,以及事无巨细的言论,着实让朱高煦也不由的怔了怔,半眯着双眸直直的盯着其看了良久,随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子爷,两人目光对视交流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出言道:
“唔....”
“不错,不错,段爱卿此番坦然,坦诚,着实让本王深感欣慰。”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朱高煦并未第一时间宣布,针对段赞新的处罚结果,也没有命人入内缉拿,而是出言道:“锦衣卫在门口,自行出去找锦衣卫配合审查。”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可谓是让跪伏在地上的段赞新内心激动不已,半眯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虽依旧让他前去锦衣卫‘报道’,但不曾令锦衣卫入内压下去,而是让他自己的前去报道配合,比之方才大言不惭的刘辉,两者之间的态度,可谓是存在着天差地别的大大不同。
就这些许的差别,段赞新心中也清楚,自己后期的处罚,和即将面对的事情,也势必不会那般严重,亦可说就这细微的差别,为他留有一丝生路。
想到这里,段赞新原本提起的心,此时此刻总算是安稳落地,于心中暗暗为自己方才的选择而感到庆幸,腹诽道:
“还好,还好,还好自己够聪明,还好自己没有头铁,没有自以为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危机中,找到了条生路。”
“不然的话......”
短暂的沉吟片刻,段赞新双手撑地从冰凉的地上爬了起来,躬身再次行礼道:“微臣遵旨。”
随后,段赞新没有丝毫逗留,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冲着静候于门口的锦衣卫颌了颌首,主动伸出自己的双手配合,跟随着锦衣卫而去。
待到段赞新离开好一会的时间,场中一众震惊的文武百官,皆都还未从震撼愣神中回过神来。
‘咚咚咚.......’
见此情形,朱高煦伸手轻轻的敲了敲一旁龙椅的扶手,随即沉闷刺耳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一个个此时此刻皆是神情肃然的看向高台上的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言语,静静的等候着。
朱高煦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视了眼前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定在宋礼身上,吩咐道:
“宋大人,既然某些人抱有侥幸心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继续吧!”
此言一出。
就在宋礼正欲出言之际,那些个此次随行上朝的一众官员,此时此刻也骤然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神色惊恐的从队列中直接站了出来,跪伏在地上,:
“汉王爷,太子殿下....”
“不用念了,不用念了,我等.....我等知错,认罪。”
“恳请太子殿下、王爷责罚。”
“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等人的错,恳请太子殿下、汉王爷开恩,放过微臣的族亲,给予他们一条生路,一条活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晓,一切都是我等胡乱胡闹的。”
贪腐啊!
轻者流放,重者抄家灭族。
甭管是哪一样,甭管是什么样的惩罚,皆都势必意味着他们这些人的家人全完了,毕竟就算是最轻的流放,以他们一家子养尊处优所过的日子,能不能够活到流放之地还两说呢!更别提日后的翻身机会了。
所以....
罪责他们可以认,但真的不想连累自己家人。
一时之间大殿内,一众群臣哭喊求饶的声音响起,听的在场未被牵连的别的官员,心中也难免生出些许同情,宛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同朝为官,虽现在的遭遇没发生在他们这些人身上,但他们自己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