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言不讳的权利。”
“只要尔等能够言出,五谷何季节播种、收割、储存,等等一系列事情。”
“于此事上,孤可以于尔等做保,不仅仅你们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且孤还会给能够给出咱满意答复的人,许以官职让其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给他一片广阔的天空,让他去闯去做。”
“说说吧!”
“谁来回答孤?”
“谁能够给孤满意的答复。”
“机会给尔等了,别说孤不给尔等机会。”
“谁先来?”
言罢。
朱高炽挑了挑眉,半眯着双眸冷冷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等待着他们给予自己满意的答复。
与此同时。
随着朱高炽言语落罢,跪伏在地上的学子开始变的躁动了起来,一个个面色中皆露出些许思索沉思的模样,当然中间不乏有着转头观望身边人反应的人。
虽下方躁动不断,却终究没有任何一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回答朱高炽所提出的问题。
倒不是他们不想回答,或者对朱高炽提出的条件不满意。
实乃任他们抠破了脑袋,思来想去却发现此间问题,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考虑过,从来没有学习过,更加没有去深入了解过。
为此,自然而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面对极为诱惑,又简单无比的问题,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到嘴边的肥肉,完全就吃不到嘴里。
简直让他们抓耳捞腮,心中焦虑不已。
过了许久之后,其中一个学子终于忍不住了,跪伏在地上的身子缓缓抬了起来,冲着朱高炽拱了拱手,面色中带着极为的不甘寓意,言语中不服气情绪尽显,道:
“太子殿下……”
“此问题,是不是太过于过分了。”
“咱们一众学子,所学的都是儒家经典,治国理政的书籍。”
“就这百姓该熟知的事情,与我们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出此问题,不就是故意为难我等吗?”
“又有什么意义?”
“如此还不如殿下直接治我等罪就好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朱高炽惊了,一脸错愕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起身硬刚自己的学子,不禁的愣了一下。
他惺惺作态,故意为难眼前的一众人?
确定不是他给这些人机会吗?
方才他所提的问题还不够简单吗?
五谷的播种、收割、储存等等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吗?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加简单的问题和事情不成?
就他提的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稍微关注过一些这方面事情的人,都能够回答的出来的吗?
真的有那么难吗?
还是说眼前的这些个被朝廷给予厚望的学子,压根就没有半点关注过,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把这些个事情给放在心上?
不过细想之下,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
显然这些人,肯定是没有关注过,也回答不上来,他所提的这个极为简单的问题。
如此窘态着实让朱高炽那是万万没想法,也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此时此刻,他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之前朱高煦所断言,就朝中给予优待的学子都是废物,压根就是一群只知纸上谈兵,自持甚好的废物。
之前他还不相信,但就面对他刚刚所提的问题后。
朱高炽算是彻底相信了,也算是明白了,之前朱高煦言,为何在现在的大明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觉得大明朝堂正在陷入慢性死亡,气运慢慢的被蚕食。
就眼下的这群人,将他们这些个学子许以众人,下放到天下各处去治理百姓。
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懂。
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大明还有什么希望?
不就是被这些个混蛋,慢慢消磨大明的气运吗?
时间久了,大明还能够有救,还能够崛起才有鬼呢!
同时也明白,为何在入诏狱前,朱高煦会让他问这个问题,言语中让他自己好生的感受一下,这些个享受大明朝堂各项优待,被给予厚望的翰林院学子,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又真的能够为大明朝堂带来些什么,这些人还有没有资格享受朝堂给予的优待,朝堂这些年的优待是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见着眼前的众人,虽除去眼前的学子外,无人出言或者起身反对、反驳,但就这些人脸上露出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他们这些人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毫无疑问,这些人虽未言,却也是打心眼里,极为赞同,此人的质问和驳斥,也是认为他于此事上,故意出言为难于他们这些人。
为此。
朱高炽真的心中这下是彻底的失望了,对眼前的人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当然也就已经绝了,给这些人机会,放过这些参与揍人的学子想法。
沉默了片刻,朱高炽原本瞪得溜圆的双眸,缓缓的眯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面色中已然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声音却冷的如刀子,沉声道:
“尔等,今日的行为和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