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今日于整个房间中,他以此残躯血溅当场也无怨无悔的模样。
此言不可谓是不胆大,此言不可谓是不够石破惊天,简直是宛如一声惊雷于整个房间中骤然炸响,直接把太子朱高炽给震得愣在了当场,说实在的,朱高炽是真的没想到陈济居然能够这么的勇,居然是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且话语还是那么的直白,简直没有半分的委婉,就这般直直的硬怼了过去,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狂妄和胆大了。
短暂的愣神了片刻,回过神来的太子爷面色骤然狂变,猛然扭过脑袋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汉王朱高煦,直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嘴就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话还未说出口,端坐于一旁的朱高煦伸手重重的将刚刚站起身的太子爷硬生生的给拽回了椅子上,当然并非朱高煦有什么神力,真的能够拿捏太子爷这般硕大的躯体,实乃是用力够大,太子爷吃痛了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同时在对上朱高煦那双深邃的目光之后,不得不将已经到嘴边呵斥的言语给憋了回去。
虽未说出一句话,不过神色和面色上,都不停示意朱高煦能够冷静,别被陈济的言语给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更别说直接炸雷动手揍人更是万万不行的。
对此,朱高煦冲其投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目光。
待按下神情激动的太子爷,朱高煦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脸上的表情不见任何变化,比之方才的笑容还要愈发的强盛了起来,看向紧紧盯着自己的陈济,与之双眸对视在一起,没有丝毫怯弱和回避,轻声道:
“本王只有一位兄长,那就是眼前的大明太子朱高炽。”
“而本王的这位兄长,生性宽厚仁义,性子过于的有情有义,于某些事情上过于优柔寡断,以至于很多事情心里清楚,而不愿意那样去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当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而本王则不一样,本王从靖难开始一步一步的于厮杀中走来,看惯了生与死,更见惯了人性的恶和狠。”“巧的是老头子正好让本王监国,则这么好的机会,本王要是什么都不做点的话,本王的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所以才有了眼下的事情和谋划。”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些个读书人不是瞧不上本王吗?”
“不是自以为自己很高贵,不是自以为自己的不可取代吗?”
“本王也想看看,在撕开他们的依仗,在破开他们这些人的虚伪面容之后,这些个人还能不能够泰然处之,还能不能淡然面对,还能不能够自以为是,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说是意气之争也好,说是不服和不削也罢,于本王而言都可。”
“不知这个答案。”
“陈大人可否满意,可否能够打消你心中的疑虑?”
陈济没有吭声,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看向朱高煦的目光变了变,却并未点头认同朱高煦的这番回答,遂目光不知何时变的愈发深邃了森然郑重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继续道:
“王爷.”
“这个答案还不够。”
“并未解除老臣的疑虑和疑惑。”
“还请王爷不要避重就轻,不要故作而言它。”
“直面回答老臣的问题,给老臣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休怪老朽无能为力。”
“也请王爷不要认为老臣好忽悠,也请王爷不要将老臣当成是傻子。”
“虽老臣是腐儒,性子是略显有些迂腐,但老臣年龄还正好,还真没有到彻底老糊涂的地步。”
寸步不让,寸步紧逼。
丝毫没有半分的松懈,言语比之方才更加的直白,丝毫没有给双方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此话一出。
太子爷的脸色骤然变的比方才更是吓人,此时此刻他也不管朱高煦拉他、制止他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眸瞪得直溜溜的看向正与汉王朱高煦对视的陈济,神情愤怒的呵斥道:
“陈济!!”
“狂妄,狂妄!!”
“你在说什么?”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给我闭嘴,给我闭嘴,此话此事岂是你能够议论的!!”
说着,说着,朱高炽再次扭过头看向一旁的汉王朱高煦,神情中急切之意露于言表,连连摆手示意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此事你可得冷静,你可得冷静啊!!”
“陈济这是昏了头,这是被咱们方才所言的事情给吓到了,此事上你可不能够多想啊!!”
此事,别怪太子爷如此的激动。
实乃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也是真的被陈济现如今的言语给彻底吓到了。
陈济真的是太过于狂妄,太过于大胆了。
就陈济这般咄咄逼人的言语和姿态,甭说朱高煦听这话会心中不岔了,就他这个作为旁观者的人,待听了陈济的这话,都觉得有些太过了。
有些事情,可大家心知肚明。
但有些事情你一旦摆在桌面上来,那性质、那结果则就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意义也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虽朱高煦与他,两人之间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