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心思好吧!
真正让他们担心,真正让他们忌惮的压根就不是永乐大帝敢不敢?
真正让他们两兄弟忌惮的,乃是关乎于朝堂上的那些个腐儒,那些个以儒家学说上来的朝臣,以及整个儒家学派的人。
怕纪纲这个混蛋,将他们两个人做的事情,给提前暴露出去。
让他们两人还没有开始的计划,就被某些有心人给察觉到。
这才是他们两人真正担心和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至于永乐大帝那里,于他们两人而言,纪纲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怎么禀报就怎么禀报,完全就没有人会阻拦。
为此。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煦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纪纲的肩膀,冲其摇了摇头,出言道:
“坐坐坐……”
“纪指挥使啊!纪指挥使!”
“大可不必如此激动,也不必如此反应这么大。”
“欺瞒陛下,咱们自是不会让你这么做。”
“关于咱们眼下做的事情,你爱怎么给陛下禀报,就可怎么给陛下禀报,咱们两人绝对不会阻拦肚子
“所以……倘若纪指挥使是担心这个,你大可把心给放肚子里。”
此言出。
这下直接轮着纪纲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位爷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需要他隐瞒陛下?
那这么两人,做这么多事情,以此来拿捏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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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会实打实的向陛下禀报,难道还能够给别人禀报不成?
给别人禀报?
想到这里,纪纲脸色瞬间狂变,心神跟着猛地一震,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我尼玛!
不会吧?不会吧?
他们这是绕了半天,难道还担心他给别人透露消息?
拜托啊!
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天子亲军,可是实打实的天子近臣啊!
并且是朝堂上下公认的孤臣,对于朝堂上上下下的官员,几乎都不给予半分好的颜色。
他怎么可能,给那些本就对他抱有敌意的人报信?
再说了……
以他在朝堂上,做的那些个事情,留给朝堂上上下下的刻板印象。
纵使他实打实的给那些个人透露消息,纵使老老实实的说,他对于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此举的深意,以及两人有着什么样的谋划。
那些人真的会信他?
可能吗?
现实吗?
最后怕是思来想去,绝对会以为那是他或者永乐大帝给那些人设下的陷阱。
绝对不会有人会相信他,搞不好还会被无情的嘲讽。
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是蠢货,又不是恬不知耻的人。
怎么可能拿热脸去贴那些人的冷屁股?
为此,他怎么可能这样做,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这不是妥妥的侮辱他吗?
想着,想着,纪纲略显有些惊诧的抬起头,回望了过去看向一旁的太子爷和汉王两人,试探性的问道:
“真不是欺瞒陛下?”
“真不用欺瞒陛下?”
听着纪纲试探性的问话,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冲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回道:
“此事千真万确。”
“真心不用。”
“如此答复满意吗?”
得勒。
如此肯定的答复。
纪纲原本悬着的心此时此刻,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心中也极为好奇,为何眼前两位爷会担心他给那些个完全就不对付的人,通风报信与那些个人苟且在一起。
随即,纪纲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绪,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言问道:
“难道太子殿下和汉王,还担心微臣与那些个苟且在一起?”
“此事,怕不是王爷和殿下太看的起微臣了。”
“就微臣这个于朝堂上的形象,纵使微臣有这个心思,王爷和殿下觉得那些人真的会信任微臣吗?”
“微臣乃朝堂孤臣,如此做于微臣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认为以微臣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还能够与那些人修复好关系不成?”
“那些个人怕是恨不得吃微臣的肉、喝微臣的血,彼此的关系势同水火,又怎么可能彼此串联在一起。”
“殿下和王爷倘若是因此事,则完全就不用担心,也不用多想。”
“微臣真要是敢那样做,与找死有何异议?”
“真如此,微臣最后的下场,怕是比什么都惨,微臣虽自认为不是什么聪慧的人,但这般浅显的道理,咱还是能够看的清楚的。”
理是这个理。
话也是这个话。
但是倘若不是知晓纪纲后期的结局,不是知晓纪纲后期有着什么样的野心,朱高煦断然不会这样的想,也不会做出眼下的事情来。
也正是知晓某些事情,知晓后期的时间线上,纪纲会有什么样的心思。
而他们现如今所做的事情,又容不得有半分的差池,为此朱高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