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的恭惟声响彻码头。
说的哪怕是脸皮已经足够厚,已经是足够不要脸的赵王朱高燧也不禁有些不太好意思,原本坚毅的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红,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
但从内心真正的情感和最为真实的意图来说,却是令赵王朱高燧无比的畅快和舒爽,特别是那些个以往对他从来不加词颜色的那些个文臣都出言恭维恭贺他。
此时此刻,可谓是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有些飘飘然然的感觉。
见此情形,站在一旁的太子爷和朱高煦两人,将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却也并未出言打断,更没有在此刻插话,静静让朱高燧好生的享受、感受一番。
毕竟不远千里远征倭国本土,打下了倭国本土,为大明开疆拓土,彻底铲除了倭国袭扰边境的忧患,又带回来足够的银两,虽然这些个前期准备都是太子爷和朱高煦两人准备规划好的,朱高燧不过仅仅是执行者而已。
但是这并不能够抹杀别人应有的功劳,毕竟别人于外面可是打生打死,真正意义上豁出了命去搏。
且从方才朱高燧走下战船的来到近前的时候,他们两人皆能够从朱高燧脸上和手上,有着数道结淤留下的狰狞疤痕,可想而知在眼下朱高燧远征倭国本土时,那等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毕竟身为数十万大军的主帅和主心骨,都没有亲自坐镇中枢,而是都已经上阵杀敌,如若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想来远离本土,带着大明朝堂的希望,身上背负着数十万大军的身家性命,想来朱高燧纵使再没有脑子,都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也绝对不可能那样的冲动。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待到码头上一众恭维恭贺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安静下来,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才出言道:
“老三”
“眼下,码头上你如今可有事情需要安排?”
“如若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咱们就先行离去,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这些人处理就好,具体战况和战报的问题,等你好生的休息休整一番,咱们于明日朝堂上,你再跟大家做一个详细的汇报如何?”
此言出,朱高燧也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皱眉沉吟了片刻,扭头看了看身后正有条不紊下船的一众跟着他前往倭国本土的将士们,沉声问道:
“老大老二”
“此次咱和一众将士,不远千里飘洋过海远征倭国本土。”
“在外飘荡的日子,那过的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大家也都离家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好生的吃一顿饭,不少将士也属实想念咱大明的伙食了。”
“这好不容易回到京都。”
“咱在返程前,也跟这些个将士面前承诺过,待回到京都必定要让他们好生的敞开肚子吃顿好的,不知关于吃食这些个东西,你们这边可有提前准备?”
“如若没有准备的话,就命人赶紧准备一番。”
“至于其他的事情的话,咱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你们两人看着安排就行。”
听了这话,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也是不禁微微有些侧目,看向朱高燧不由得的变了变,随即又看了看后方正井然有序下船的一众将士,属实有些惊讶。
说实在的。
他们两人都没想到,朱高燧居然能够如此言语,能够从这混蛋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以往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曾见过,朱高燧如此作态过,其性格一直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性格。
不出意外的话,此次的远征倭国本土,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事情,方才能够让曾经相对自私的赵王朱高燧做出这等改变吧!
不过如此改变,对于朱高燧来说,应该算是好事,毕竟按照正常事态的发展,往后他乃是需要离开大明本土,前往他地另寻出路,称帝做祖的人。
如若改不掉这样的习惯,眼界没办法打开,依旧自私自利的话。
说实在的。
就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还真的不放心他如此离去。
毕竟远离大明本土,乃是为了更好过日子,可不是让其出去送死的。
他们三人虽然因各种各样的利益,造就彼此对于彼此,或多或少都心存芥蒂,但是毕竟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自然没人希望谁丧命。
不然的话,真以为以他们三人手中握着的力量,真的没机会,或者说没本事,将其中某一个人给悄然无声的给弄死吗?
显然是现实的。
当然不敢如此做,肯定是有着老头子存在的缘故,但老头子也不过仅限于一个小小的枷锁,并非不可以打破,万事讲究乃是证据,真以为能够百分之百管的住他们三人吗?
至于为何都没有人选择那样做?
说到底,他们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如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不是到了对方要自己性命,真的要拿自己开刀的话,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个界限,也是他们三兄弟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
为此,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在见到朱高燧这个不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