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坐直身子,正色道:“以后咱们三天一次!”
“三天一次?!”
赵云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刺的人耳朵有些疼。
方槐没好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小声一点。”
“小声不了!”
赵云川不但小声不了还接受不了,刚刚的委屈是装的,现在是实打实的委屈。
“我不要三天一次,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
方槐思考片刻,认真说道:“你太久了。”
每次都弄得他腰酸腿痛,难受不已。
赵云川愣住了,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别的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公可以变成永动机,就他家槐哥儿要求如此别致。
赵云川想哭。
“久点不好吗?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呀!”
方槐再次挥出拳头砸到赵云川的胸口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他……确实挺喜欢的,但抵不住第二天腿软呀。
咬牙憋出了两个字:“睡、觉!”
赵云川不高兴了,他睡不着,整个人就跟烙煎饼一样,时不时地就要翻个面,方槐被他扰得睡不着,那火气也噌噌噌地往上长。
“再动就去打地铺!”
“你凶我!”
“我不只凶你,我还打你呢,不许无理取闹,赶紧睡!”
赵云川不说话了,直挺挺地开始躺尸。
呜呜呜……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到手了就不会珍惜。
呸!
渣男!
方槐不知道赵云川睡得怎么样,反正他睡得挺好,醒来时被窝里只有他一个人,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灶房。
此时,赵云川已经忙活起来,方大山和白桂花也在帮忙。
“娘,做冰简单,不用你跟爹帮忙。”
“没事,我跟你爹年纪大了,也睡不着。”
赵云川的嘴角直抽抽,这个年代大家成婚都早,方大山和白桂花也就三十五六七,这个年纪放在现在还属于壮年。
“爹、娘、夫君。”
方槐依次跟他们打招呼,赵云川没理人,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
方槐:……
方大山和白桂花大眼瞪小眼,看来小两口又闹别扭了。
白桂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俩又咋啦?”
“娘,你儿子他欺负我!”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白桂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她这嘴真贱,干嘛要多嘴问这一句呢?
果然,赵云川开始控诉方槐的恶行,听得白桂花脑门突突直跳,她伸手往脑袋上按了按,打断赵云川的控诉,自顾自地说道:“哎哟,果然是年纪大了,早起这么一小会儿就头疼,不行,我得回去再歇一会儿。”
说完,径直回了房间。
赵云川还没诉说完自己的委屈,他又看向方大山,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爹。
方大山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慌张:“那个啥,你娘不敢一个人睡,怕鬼,我去陪陪她。”
说完,也脚底抹油的走了。
呜呜呜……
还说以后会为他做主呢,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说了,呜呜呜……
“乖啦,别委屈了。”
方槐伸手在赵云川的脑袋上rua了一把,他自从穿来之后就没剪过头发,现在头发长到脖颈之间,堪堪可以绑一个半丸子头。
其实赵云川想扎马尾的,但方槐说他绑半丸子头好看。
槐哥儿能看上他说明审美好,他相信槐哥儿。
“别rua 我头发,乱了都。”
“乱了就重新给你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赵云川哼哼唧唧没说话,方槐笑,他家夫君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气性还挺大。
蹲下身:“我来帮你!”
“不用你帮!哼!”
方槐都被他别扭的模样逗笑了,也不跟他犟:“那我去做饭,做你喜欢吃的疙瘩汤。”
赵云川终于抬起头,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要两个煎蛋哦。”
“好~”
说完,又摸了摸赵云川的头,做早饭去了。
赵云川不满,他又不是狗,干嘛动不动的就摸头呢。
方槐做饭确实挺废的,但他的疙瘩汤做得特别好,比白桂花做得还好吃,赵云川特别爱。
外面天空渐渐泛白,炊烟袅袅。
窄小的灶房温馨而忙碌。
赵云川今天做了六桶冰,不是他不想多做,只是因为家里只有六个木桶,他都想好了,要是卖得好,他就多买几个木桶。
吃完早食之后,赵云川就把木桶搬到三轮车上:“槐哥儿,待会我骑三轮车,你骑自行车。”
“我骑三轮车,我力气比你大!”
在方槐心里,自家夫君身娇体软易推倒,柔弱不已,让他做体力活儿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你瞧不起谁呢?”赵云川不爽了:“我体力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
方槐语塞,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什么事啊他都能扯到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