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已经痛晕了过去,下身还流着血,像一只饱受摧残的小白莲,陈氏只是呜呜的大哭,连衣服都不知道给陈旭盖。
这是慌了神了。
无奈,还是村长站出来主持大局:“行了,别哭了,赶紧拿被子给陈童生盖上。”
然后又吩咐别人:“快去把魏郎中起来。”
壮汉被五花大绑的扔到地上,他身上只穿着一条亵裤,像一坨白花花的五花肉。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种赶紧放开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捆我,老子饶不了你们!”
壮汉叫嚣的同时也在努力的挣扎,不过绳子绑的结实,他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村长蹙眉:“把他嘴堵住!”
其中一个村民拿着桌子上的白布就堵住了壮汉的嘴,壮汉立刻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张小二,你刚刚拿的是亵裤吧?”
张小二:“……”
不重要,只要能把人的嘴堵上就行,用什么工具一点也不重要。
很快,魏大夫到了。
他头发凌乱,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状态,看起来还有几分暴躁,天杀的,他真的要被气死了。
明明好好的睡着觉,谁知道突然被人从床上薅起来。
这还不算!
来人嘴里还一直嚷嚷着出人命了,扯着他这老胳膊老腿儿就开始狂奔,累得他心脏险些跳出来。
最好是快出人命了。
否则……哼哼。
这是怎么一回事?魏大夫心中好奇,大家干嘛都聚在陈家,还有……地上那头大肥猪是谁,好像不是他们村子里的。
“老魏,你快去给陈童生看看。”
魏大夫点点头,也没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在这里,就不愁吃不到瓜。
“伤哪儿了?”
此时的陈旭是趴在床上的,他的身上还盖着被子,闻言,陈氏颤颤巍巍地掀了陈旭身上的被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惊的魏大夫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我之前不是提醒过要适可而止,不可太剧烈吗?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这次比上次还伤得重!”
整个菊花都已经撕裂,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流着血水,场景十分血腥。
众人:上次?
难不成陈旭还真的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又喜欢男的,前后都行,牛逼呀。
“你别哭了,快去烧盆热水,我要给他清理伤口。”
陈氏没动,魏大夫瞪她:“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呀。”
“我不去,我要守着我儿子。”
“那我去吧。”
是孙秀秀的声音,事情闹到这一步,他要是再待在房里,就说不过去了。
村长的眉头蹙着,他早就注意到孙秀秀和田翠翠没现身,不过刚刚太乱,他也没有询问,现在看见了,少不得要问一番。
“你刚刚去了哪里?”
孙秀秀实话实说:“在屋里待着。”
村长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声音不由得又严肃了几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
“听见了。”孙秀秀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但是娘说……不管听到了什么动静,都让我待在屋里别出来。”
“为啥?”难道是害怕孙秀秀受伤?
不对呀,陈氏那么刻薄的人,可不像是个心疼儿媳妇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孙秀秀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见动静的时候,我原本想出来,但是想到婆母的嘱咐……
现在我出来是因为,有人说夫君受了伤。
夫妻本就是一体,夫君受伤,我这个做妻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一番话说下来,大家都很动容。
多好的小姑娘呀,可惜摊上了陈旭,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孙秀秀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去灶房烧水了。
魏大夫很快将陈旭的伤口处理好,上了金创药,又包扎好:“没啥大问题,这段时间最好趴在炕上养着,看看今天夜里发不发热吧,要是发热再来找我开几副退热的药。”
处理完伤口之后,村长总算有时间来处理今天的事情。
一群人退到院子外面,地上的壮汉也被提溜了出去,砰的一下摔倒了地上。
陈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村长,你可得替我们母子做主!我们在家里待的好好的,谁知道这头死肥猪突然闯进来,然后……轻薄了我儿!他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呜呜呜呜……村长,你一定要让人把这个死肥猪乱棍打死!”
冷风一吹,壮汉醉意消散,也想说话,但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村长让人把他口里的布团拿掉,然后才问道:“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壮汉往地上吐了几下,那亵裤好像有股味,闻着恶心死了。
“老子给了钱的,他一个出来卖的,又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哪有这么好的事?”
众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卧槽卧槽!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