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旭没有大碍,村长几人也没做停留,准备离开。
“站住!不许走!”
陈氏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将人拦住。
“我儿子这伤是不是你们弄的?”
村长父子三人:(⊙_⊙)
所以这是想干嘛?想碰瓷吗?
也忒不要脸了!
田向文忍不了这闲气,语气有些冲:“你没听见我爹说的吗?我们见他晕倒在街上,才好心好意地把他送回来,你少在这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氏压根就不信,她红着眼睛:“你胡说!我儿子多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咋会被打成这样?肯定是你们嫉妒我儿子的贵人看重,所以才对他下此毒手!”
MD!!!
这疯婆娘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原本他们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好事,但是这个臭婆娘突然张嘴咬人,那就别怪他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刚好此时,赵云川和方槐出来溜达,难得今天有太阳,出来晒晒太阳,人也会舒服一点。
陈家的院子是打开的,里面站了一群人,与此同时,还有田向文与陈氏争执的声音。
赵云川站在院子外面没有进去,但也没有走,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他也不例外。
尤其是陈家,看着他们倒霉、他就开心。
两家人也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两看生厌罢了,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倒霉,那滋味不可谓不酸爽。
找了个离的最近的婶子,小声问道:“荷花婶婶,这是出啥事儿啦?”
赵云川长得好看,嘴也甜,周荷花被这一声荷花婶婶甜到了心里,压低声音,小声跟他说道:“村长在镇上遇到了晕倒的陈童生,好心把他送回家,但陈氏是村长把他儿子打晕倒,这不,就闹了起来吗?”
这一幕似曾相识,这不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好心救人,还要被讹。
赵云川捏了捏方槐的掌心,征求他的意见:“看看?”
“嗯。”
两人生的高,即使站在门口也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田向文简直不想跟这个疯婆子说废话,下了最后通牒:“你最好让我们走,不然有你后悔的。”
听见这话,陈氏神色更激动了。
“大家伙听见了吧,这人威胁我,要是我出了啥事儿,肯定是他们做的。”
村长蹙着眉头,他沉声说道:“我原本是想给你留几份面子,但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你不是想知道陈童生为啥会变成这样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向文你说!”
他们父子三人,就是田向文嘴巴厉害,那张小嘴巴巴的,很快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根本就不用添油加醋,原汁原味的都已经很狗血、很刺激了。
众人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啥?!
陈童生去给有妇之夫当外室,当街被正室暴打,大家不由得想起陈旭的过往,和田翠翠马上风,和陌生男人半夜苟合。
啧啧啧……
苍天呀,大地呀,现在的读书人玩得可真是花!
陈氏气的眼睛都红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咋会……咋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陈氏打从心里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所以自家儿子口中的贵人就是包养他的贵人?
陈氏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她的儿呀,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了?
还有……如果以后他一直喜欢男人,那陈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一想到这里,陈氏捂着嘴巴,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不过……很快,她又停止了哭声。
今天就是不能认,如果认了,她的儿子从今以后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想到这里,陈氏的声音更泼辣了。
“我们家旭儿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诋毁他,你是想毁他一辈子吗?”
“我没有!”田向文举着三根手指,表情郑重:“我田向文对天发誓,我刚刚说了一句谎言,就让我田向文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这里可是古代,信奉鬼神的古代。
田向文的誓言不可谓不毒,就连村长都记住了。
“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瞎咧咧啥?”
没想到田向文半点都不怕:“爹,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老天爷长了眼睛,这誓言铁定不会成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村长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田向文说的话,确实属实,没有夸大其词,这才放下心来。
陈氏的脸唰了一下就白了。
周围人也小声地议论起来。
“我觉得向文说的是真的,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陈童生的脸,抹了粉还擦了口脂,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男人,反而像是个小哥儿。”
“我就说为啥那么奇怪,敢情是因为这?”
“还有他身上穿的那身棉衣,是粉色的,你们见过有几个男人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提到这些,大家越来越觉得田向文说的是真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