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虽然看着有些憨,但绝对不纯,有时候脑子转得要比姜励和段温书都要快,今天这件事情,他其实有不同的看法。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姜励完全不相信,甚至觉得这人简直在开玩笑:“这货这么厉害,他犯得着用小抄作弊吗?”
“他脑子里的东西,可比小抄多得多!”
关于这一点,三个人都没有异议,因为赵云川的确很厉害,像他这样的大佬,随便写写估计都比考试作弊得得分高。
“你们没懂我意思!”秦易觉得这俩货实在是太蠢了:“我是想说,如果有人刻意想陷害赵兄呢?”
不着嫉妒是庸才,可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旦被他掌控,便会如一只无形却又充满恶意的推手,将人推向错误的深渊。
段温书还是觉得他想多了,反驳:“咱们跟这些同窗都已经相处四个多月了,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吧,但大体心性,咱们心中也有谱!”
有一说一,泰迪却没发现班上有如此恶劣的同窗。
“这话别说的太早!”秦易凉飕飕的说道:“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心隔肚皮’好?
还有一句,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坏人若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人认出来是坏人,那他这个坏人当的实在是不合格。
都是朋友,秦易也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并且面露担忧。
“有一说一,你们两个挺缺心眼儿的,以后在外面一定要多动动脑子。”
不要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一听这话,那两个被内涵缺心眼儿的人就坐不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变相的骂我俩吗?”
“准确的来说是夸你们,夸你们单纯,”
缺心眼不就是单纯到了极致吗?
没毛病!
几个人又争执的几句,只有赵云川一言不发,手指一下右一下敲着桌面。
以前他沉思问题的时候最喜欢咬指甲,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发现了咬指甲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行为习惯。
所以慢慢地开始敲击桌面,只要手在忙碌,就不会想着要把它放进嘴里也可以咬。
后来,他咬指甲的这个坏习惯改了,可又多了一个喜欢敲击桌面的毛病,等人的时候敲,思考的时候敲,反正随时随地都不能让手闲着。
“嘿嘿嘿,回神了!”
赵云川被声音拉回了思绪,敲击桌面的手立刻顿住了。
“你想什么呢?想得那样出神,叫你好几遍都没听见!”
赵云川:“……没想什么,就是在想哪个杂碎在害我?”
听到杂碎这两个字,不远处的顾泽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现在十分的纠结,一方面他想立刻回家跟老师承认错误,可这样一来,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可是不承认错误吧,他又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那就得过且过吧,若是真的被发现,只能算他命不好,若是没被发现,那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可顾泽终究是败给了侥幸心理,没一会儿,顾泽就被老师们叫走了。
夫子们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掏出小抄,了当的问道:“这是不是你的字迹?”
顾泽原本想直接就承认的,可是话到嘴边硬是转了一个弯,回答道:“看着有点像我左手写出来的字,这是谁写的呀?”
这相当于变相的否定了。
唐夫子满脸尽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心中暗自叹息不已。想他身为一名饱读诗书、教书育人的夫子,竟然教出如此学生,着实令其痛心疾首。
要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而言,最为根本且重要的品质便是敢于承担责任,然而眼前之人却连这般起码的准则都无法恪守,这怎能不让一直悉心教导他的夫子深感失望至极呢?
"难道当真并非出自你之手笔?" 唐夫子紧盯着面前的顾泽,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与审视。
而此时的顾泽早已心慌意乱,但表面上仍故作镇定,毫不犹豫地用力摇了摇头,并信誓旦旦地道:"理应不会是由我所书写,对此我确实毫无半点记忆可言啊!"
此人的嘴巴简直比那顽固不化的死鸭子还要坚硬!面对顾泽如此强硬的态度,唐夫子不禁连连摇头,无奈之下只得轻叹一声道:"顾泽啊顾泽,为师对你实乃失望透顶呐......"
听到这番话后,顾泽顿感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冷,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此刻的他已然意识到自身犯下大错,但正所谓覆水难收,事已至此,即便明知前方道路崎岖黑暗,他也唯有咬牙坚持到底,再无其他选择余地了!
“学院之中的夫子已然仔细地对比过了,确凿无疑,此乃你的笔迹!
况且,你又怎能笃定,当你抛掷那纸团之时,未曾有任何人目睹呢?
只需吾等逐一去盘问在场之人,终究会寻得目击者的。”
闻听此言,顾泽仿若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地窖一般,通体发凉。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蓦然惊觉,适才自己还那般强硬地辩驳之语,此刻看来竟是如此荒诞不经、滑稽可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