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的声音中含着笑意,说道:“你在担心我呀?”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喜悦。
方槐难得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男人,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他的话语虽有些直白,心里的想法更加的直白,自己年纪轻轻的,可不想守寡呢。
因着赵云川要参加院试,方槐把这场考试能打听到的地方,方方面面都打听了个遍。
他甚至知道上一次院试从考场里面抬了八个人出来。
其中有两个人还因为病情过重,没救过来,死了。
而自家夫君,向来身娇体弱,方槐心中忧虑不已,万一他在考试中也给冻病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方槐急忙说道:“我把水袋也给你带上,你看看在里面能不能寻一些热水,灌到水袋里,这样也能暖暖手。”
赵云川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方槐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很多事情,他叮嘱赵云川要注意保暖,考试的时候不要紧张,要认真答题等等。
赵云川不是白眼狼,他自始至终都极为耐心地聆听着方槐的每一句话,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要将方槐的每一个神情都深深地印刻在心底。
当他的目光与方槐那满含关切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暖与熨帖。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槐哥儿对他的爱。
赵云川向前一步,紧紧握住方槐的手,轻声安抚道:“安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明明是我考试,怎么搞的你比我还紧张呀?”
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安抚人心的笑容。
方槐眉头微蹙,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肯定紧张的!”
没办法,谁让他只有一个夫君呢?自然得好好爱护着。
还是那句话,他不想守寡啊!
赵云川看着方槐紧张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再次郑重地说道:“不用紧张,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给方槐吃下一颗定心丸。
方槐听了赵云川的保证后,果然安心了很多。
他郑重地开口道:“那你要向我保证,考试期间,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
赵云川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无奈,这个他还真的没办法保证啊!
哪个年轻人不掉头发呢?
尤其是要考试的年轻人,那头发可是一把一把地掉呀!
他看着方槐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既感动又好笑,可掉头发这事儿真的无法避免。
赵云川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闪躲:“槐哥儿,我尽量吧。”
希望这次的题简单一些,那样他的头发也能少掉一点。
方槐看着赵云川那为难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尽量照顾好自己。”
他的语气中虽然还有些担忧,但也知道,不能给赵云川太大的压力。
没一会儿,段温书就过来蹭饭了,他的到来给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轻松,之后,三个人便一同乘上马车前往考试的地方。
马车缓缓前行,车上的段温书看着赵云川带的一堆东西,嘴角直抽搐。
他满脸不解地说道:“不是,你是去考试的还是去郊游的?带这么多东西?”
一般考生仅仅背着一个书箧。
然而赵云川却与别人不同,他的装备十分齐全。
他除了背着一个超大的书箧之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包袱,这包袱里装着方槐给他准备的干粮、厚袜子、护膝等各种物品。
赵云川轻轻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不是我东西太多了,是你东西太少了。”
“少吗?”段温书听到这话,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他随即喃喃自语道:“不少呀。”
食物能保证考试期间不会挨饿,笔墨纸砚是答题必备的文具,水囊能提供饮水,还有一床被子,晚上睡觉也能保暖,该带的东西他都带了呀。
段温书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所带的物品,怎么想都觉得已经足够齐全了。
“所以不是我带少了,是你带多了,也不知道你这些东西能不能带进去。”段温书皱着眉头看向赵云川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心中满是疑惑。
方槐在一旁听到后,连忙说道:“能带进去,我之前已经打听过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笃定,毕竟为了赵云川的这次考试,他可是在各个方面都做了细致的调查。
赵云川心中得意洋洋,那股喜悦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小小的炫耀一番,于是甜腻腻地对方槐说道:“我就知道槐哥儿最爱我了,槐哥儿对我真好。”
然而,古人大多是含蓄的。
即使方槐已经被赵云川锻炼得脸皮厚了一些,但此时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免脸红起来。
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随即,他悄悄地瞪了赵云川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