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简直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可别,你要是真让他瘦上两斤肉,那我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黑加仑听到这话,心中满是委屈,极其哀怨地看了方槐一眼。
在黑加仑看来,自己哪里是胖呢?
他那分明是丰满好不好?
这些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肉,可都是自己的宝贝呢。
黑加仑翻着小白眼,满心的不乐意,仿佛在为自己的“丰满”而抗争。
方槐全然无视黑加仑那幽怨的小眼神,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正常给他吃就行,千万别给他开小灶。”
黑加仑要是再这么胖下去的话,等到过年的时候,那可真的就可以把他杀了吃狗肉了。
一想到这儿,方槐眼神复杂的看了黑加仑一眼。
田禾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行,那到时候他要是轻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方槐毫不犹豫,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车轮缓缓地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那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金色的薄雾,袅袅飘散。
等马车行驶了一会儿之后,赵云川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悠悠地说道:“咱们应该把黑加仑带上的,就让他跟着马车跑。这一来一回的,估计能让他瘦十好几斤呢。”
说完,赵云川满脸惋惜,失策了!
方槐听了,一时语塞,满脸黑线。
自家夫君有时候好像确实有点太狗了!
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了整整三天,车辙在尘土中留下深深的印记。
夫夫俩满脸疲惫,却又难掩兴奋与期待,终于在这一日风尘仆仆地抵达了瑞州。
“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呢?”车夫恭敬地询问道。
赵云川微微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去贡院附近找个客栈吧。”
他们原本曾商议着想租一个小院子,以便在瑞州停留期间能有个安稳的住处。
然而,仔细盘算下来,前前后后也不过在此待个半个月而已,如此短暂的时间,租院子实在是不划算,再三斟酌后,最终还是决定住客栈更为妥当。
“得咧!”车夫响亮地应道。
这位车夫也不是第一次来到瑞州了,他熟练地扬起马鞭,将马车缓缓驶进了离贡院最近的一条街。
“公子,这条街基本上都是客栈和酒楼,离贡院仅仅就一条街的距离,极为便利。不过,如今乡试临近,各处考生纷纷涌入瑞州,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空房呢。”车夫一边赶着车,一边不无担忧地说道。
车夫的猜测果然应验了。
他们一行人满怀希望地开始寻找客栈,然而接连去了四家客栈,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其中三家客栈早已客满,没有一间空房,而另外一家客栈虽有房间,却漫天要价,一间房竟然要二两银子一晚。
他们现在虽说并不缺银子,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二两银子一晚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倘若真的在此住下,那可真是会心疼死的。
掌柜的依旧大言不惭地说道:“两位公子啊,这价钱真的不算贵。如今乡试将近,人人都争着抢着要房间呢。别说是二两银子一晚,就算是十两银子一晚,那都有人住。你们现在要是不赶紧定下来,待会儿啊,恐怕连这间房都没了。”
赵云川听着掌柜的话,心中着实有些纠结。
这情形就如同情人节当天酒店价格疯涨是一个道理,可二两银子一晚的确是有些太离谱了。
然而,若是现在不定好客栈,难道今天晚上真的要露宿街头不成?
他眉头紧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高昂得让人难以接受的价格,一边是可能面临的无处可宿的困境。
掌柜的仍在尽力劝说着:“这位公子,我们这房间真的很大呢。实在不行的话,你们三人一起挤一晚也是可以的呀。”
赵云川一听,顿时怒上心头,喝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掌柜的被这一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还是在帮你省钱呢。”
赵云川面色阴沉,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赵云川张嘴便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没瞧见我是小哥儿吗?让我跟外男住在一起,你安的什么心呐?”
掌柜的一听,顿时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赵云川。
只见赵云川长得确实精致得像小哥儿,可脸上却没有哥儿痣。
掌柜的心中疑惑,还是说这红痣不是长在脸上的?
确实有极少数的小哥儿,他们身上的红痣是长在别的地方的。
掌柜的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好好好,今天算是我看错了。那这房间里面是要还是不要?”
赵云川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要!”
加上车夫他们一共三个人,怎么着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