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嘿嘿一笑,承德现在这点兵,在他的眼里,就是敞开衣服,躺在床上的美人,刺激的特务营这帮兵已经精虫上脑了,要打下来,并不是件难事,难的是微弱伤亡,难的是打下承德,不暴露,可以有机会劫掠。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四川挑选,磨练出来的弟兄们,在日军飞机轰炸,扫射下白白去死。
张浩图太惊讶了。
“我们没有能力,和第十一旅团硬拼,可是围魏救赵,还是可以做到的,再说了,当年一百二十八个骑兵,不放一枪一弹,就把这个城市占领了,你不觉得这个城市,铭记着中国军人的耻辱吗?”
这个话,得了张浩图的共鸣。
“不仅是中国军人的耻辱,也是所有热河人的耻辱,虽然刘汝明干掉了带队的骑兵联队长和骑兵,可是耻辱,还铭记在城墙上。要是你们真的可以雪耻,作为中国人,我向你们致敬!”
“张先生,我们派出了一个组,带着电台,在遵化北一带,寻找孙永勤将军,可是失联了。我猜,也遇到了你我这样的情况。自己人,不认自己人!”
“这是肯定的,如果随便跑个人来,对着自己说,自己是红军,提供情报,你是孙将军,你也不会信。”
看着这位张先生,终于承认了自己和孙永勤有关系,熬了一个通宵的周小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介绍一下,我是四方面军别动队队长周山,在平津公干的时候,得知了遵化县委给孙将军设局,带人来帮助孙将军。”
张浩图嘿嘿一笑。
“你们怕不是四方面军的人吧?能不能介绍你的政委,或者指导员给我认识?”
周小山也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张浩图是旁听了他们的会议的,对特务营组织架构很了解。
“张先生好眼力,我们确实不是四方面军的兵,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要帮组织打仗,不得不隐姓埋名。”
“那几位真的是四方面军和四川省委的人?”
“是的。”
“太好了,我给你说,你立刻命令士兵,打扫这里的血迹,换穿南满铁路警察的制服,城里每天上午,会不定期的派人巡视这几处工地。你要马上着手准备伏击。”
“没事,罗亮带着一个排,埋伏在承德出城到这里的必经之路上。”
“既然要承德,你要完全准备,千万不能让日军今天察觉了,那你干脆穿上满铁的衣服,把承德外围,都警戒了,一只鸟,也别放出去。”
“好。”
“另外,我带你们去,有个地方,配合你们的枪支,伏击过来视察的警察,简直绝了,只要注意补枪,城里绝对不会察觉!”
“好!”
“还有,把劳工赶出去,放在工地上,伪装干活!”
周小山吩咐王长青,押解部分劳工,打扫破庙,把这些扒光的尸体都拉去埋了。
东北的天跟四川不一样,亮的很早。
沐浴着晨辉。
张震河,常德胜,是押着两头的劳工,还有三百多马匹回来的。
马匹上全是三八大盖,驮着子弹,日本的野鸡脖子机枪。
这批劳工很杂,据说有东北逃难的难民,有从草原抓来的牧民,还有热河当地被抓去的人。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目前都根本不敢放,还得从他们中抽调人手,将就南满铁路警察留在破庙的粮食,把特务营路上买来的牛宰了,让他们自己做饭给他们吃。
这批劳工,老实的出人意料,不仅没有反抗的,连逃跑的也没有。
怕是被日本人残暴的手段,把胆子都吓破了。
对于张浩图来说,还有好消息,在南边的劳工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下线情报员李少林跟闵勋援,两家伙在送信的时候,都被南满铁路的警察堵了个结实,抓去修铁路。
张浩图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他以为下线暴露了,这样看来,完全不是自己预计的恶劣情况,很坦诚把下线从劳工里指认出来。
常德胜一群人高兴的抱做了一团。
没什么比在敌后,遇见自己同志更加亲切的事情了。
他立刻找周小山要了十几匹马,然后派李少林,带着特务营几个人,去抄小路去遵化,找救国军,找孙将军。
顺便便要找到消失的李春他们联络组。
常德胜更惊喜的是,张浩图应该叫承德的张地图。
不仅对承德所有的建筑都非常清晰,他甚至在日军进驻承德以后,去过东宫很多次,他甚至在夜里,经常观察日军巡哨的线路,位置。
包括满铁热河分埠所驻扎的正宫。
对比他自己绘制的地图,提出了七八条可以进攻十一旅团驻地和南满铁路的驻地,日资银行的线路,方案!
周小山跟常德胜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有承德十几个熟悉的地形的组织党员帮忙。
不动声色的拿下承德,根本不是梦想。
剩下的考验,就是特务营细致,连续作战的作风,还有运气了。
就连十一旅团开拔以后,他也习惯性的晚上围着东宫和正宫附近转圈。
他亲手把张超几个汉奸警察毙了,然后带着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