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别说鬼子第十军,就是分散成为四个师团,我们光用机枪,迫击炮冲上去,跟鬼子以命相搏,奋勇搏杀,也不可能一晚上解决战斗,一旦天亮,我们跟鬼子没有完全绞杀在一起,鬼子飞机又来了,什么结果,你们猜也能猜出来!”
两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确实是这样的,周小山选择川军跟鬼子夜战,是种再明智不过的打法。
“其实昨天晚上,天魁已经开撕了,他派了三个旅的警卫营,去摸哨,袭击鬼子,其中四十门迫击炮找到机会开火了,引出了114师团一个鬼子大队,在这个位置,埋设炸药,给鬼子炸掉了!”
“真的?”
“天魁估计,加上炮击战果,以及两次小规模的狙击战,鬼子应该损失了两个大队!”
“太好了,就该这样撕鬼子,把鬼子撕的血淋淋的,等他走到南京,血都流完了!”
“今天晚上这阵仗,怕鬼子至少也会报销两个大队,一个联队就没了!”
看着两人眉飞色舞的眼神,潘文华继续交代。
“昨夜,天魁派了三组人,去夜袭鬼子,其中一组,还吃了鬼子一个小亏,对上日军,千万要小心,我听说今天21军因为坑道口部分树林,没有彻底焚烧,一个旅差点憋死在八都芥,大帅把督战队的人都换了!”
两人也心有余悸,今天鬼子飞机这阵仗,一天炸三回,跟吃春药一样。
“今天晚上,比昨天可猛多了,周小山下定了决心,在山上十几门41式山炮哪怕不要了,也要打鬼子一个出击部队的伏击,还要搅的他们一晚上睡不着觉,我看他明天那什么力气去分兵,拿什么精神去填路。”
“特娘的,真狠,这么好的炮,我们四川都没有造,说不要就不要了!”
“66师不愧是大吃货师,战法都能拿咱们巴蜀的美食做比喻,老子佩服!”
郭勋祺跟范绍增两人都很感慨,潘文华再次强调。
“这二十天,兄弟们累的够呛,不仅破坏公路,还依托低矮丘陵,打了那么多坑道,得充分利用起来,你们一定要让弟兄们这几天休息好,藏好,不能白白牺牲在鬼子轰炸下,新兵在破坏广德,宜兴到南京,芜湖方向的公路,虽然部队经历疏散了,但是几次遭遇鬼子飞机轰炸,还是造成了一些损失!”
看着两人郑重的点头,潘文华松了一口大气。
“等着吧,等我们兵团全军出动,就是一战定乾坤的时候,对了,听说你又作曲一首新歌,好听的很!”
潘文华说完就哼唱起来。
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
一啸破苍穹。
长枪刺破云霞,放下一生牵挂。
望着寒月如牙,
孤身纵马生死无话。
风卷残骑裂甲,血染万里黄沙。
想起冯天魁那个混蛋甩锅,范绍增一脸尴尬,郭勋祺跟军部几个高级将领都大笑起来。
“都晓得啷个回事,你们就莫笑了撒,军座,这个歌你唱跑调了,不好听,还是要人家刘记者和封萍来!”
“特娘的,你四十个老婆还不知足,看人家封萍和刘记者漂亮,怎么着,还想弄回家去?”
“男人嘛,大哥莫说二哥,你们几个龟儿就不眼馋,只是不敢想而已,我就想哈,做个白日梦,可以不嘛!”
潘文华兵团,一群将领在煤油灯下欢声笑语。
唐式遵兵团这边,气氛完全不一样了,今天负责炮击和伏击日军追击部队的是饶国华145师。
“大哥,我说你也是,干嘛非得抢这个头功?”
“怎么,出川不是为了打鬼子的?”
“你看着吧,周小山这个命令包含祸心,让饶国华那个满脑子跟鬼子血拼的憨包上去,把我们的老底子拼光了,他冯天魁,潘文华,坐享其成,最后战功全是他们的?”
“对啊,司令,唐高参说的有道理,你不得不防啊!我看冯天魁找来的那个副官周小山,就是个奸臣,专门祸乱川军,跟当初的秦桧,赵高,没有区别。”
开口的是跟随唐式遵多年,手下的旅长詹毅。
詹毅出川前就是旅长,本来被唐式遵派到范绍增的部队当旅长,可是楞被冯天魁闹了一场,撤了回来,现在把三个补充团,扩编为补充旅,心里那个恶心,这些四川招募的新兵出来,都在抗弹药,步枪都没配发整齐。
唐式遵白了他一眼,人家周小山在四川的实业界,教育界,威望很高,在川军内部的声望也不逊色于你。
祸乱川军?
亏你说的出来,你这个话当着邓锡候,饶国华,李家钰说,人家可以揍死你。
詹毅看着唐式遵的眼神,赶紧继续往下说。
“你们没有发现吗?周小山这个打法,说是因地制宜,其实质就是共党的游击战,土八路只有步枪,轻机枪,只敢这么打。他冯天魁,周小山仗着山西抢了鬼子一些火炮,就拿火炮打游击战,这种做法,非常危险,我们要是跟着共党学习打游击战,就是要把我们推到党国的对立面去!”
这混帐跟随唐式遵多年,混到旅长位置,算是把唐式遵摸透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