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绍增看着陈万仞有些怕在租界引发了外交事件,拍了拍陈万仞的肩膀。
“不要虚,大不了你跟天魁申请一下,你去打日租界的日军驻地,去啃硬骨头,把码头,街区,交给天魁?”
“这个可以有,我们潘司令出发之前给我交代了,21军不做孬种,要啃硬骨头。”
周小山在一边笑的阳光灿烂,川军这几个将领指挥还是很有分寸的。
如果是他来铺排,多半也是这种结果。
但是远远没有他们自己选择战场,来的更主动,效果更好。
他干脆把谭望嵩叫来,一起汇总了各军的任务,在明天做成了任务地图,临出发之前,分发给他们。
这下子郭勋祺,范绍增,陈万仞都满意了。
都抽调了两个参谋过来帮忙,争取早点吧任务地图,做到团一级的建制。
周小山一点不喜欢做参谋。
他喜欢带兵。
做梦都梦想着有一天,当他站在战场前的时候,身后是装备整齐,万众一心,精神抖擞,激情澎湃,视死如归,号令如一的热血儿郎。
风从虎,云从龙。
虎贲健儿如蛟龙。
剑锋所指。
即便面对亿万对手,天下第一强军,也战意冲天。
眼里只燃气必胜的信念。
“吼。”
“吼。”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大白天面对鬼子空地一体的火力,恨不得地上掏个洞,把脑袋屁股全头全尾的藏起来。
天下的飞机太吓人了,炮团,辎重团,机炮团那些汽车,弹药,重机枪,意大利炮,以及缴获日军的小口径火炮,随便丢被鬼子炸了几十辆汽车,就让人心疼死,要是全丢了,就是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了。
那还打个屁。
叫花子攒点家当不容易。
当警卫团长给人家当保姆,保镖已经够烦了。
还要带头去砍树枝,割草编帘子,把停在山林里的汽车隐藏起来。
一忙就是一个通宵。
更气人的是,警卫团也好,辎重团也好,里面的兵,没人叫他团长。
一起干活,也不见生,张口就是周副官。
“周副官,你娃又有钱,屋头婆娘漂亮的跟仙女一样,咋个想的哦,跟我们这些丘八一起来战场送死。”
“就是,要是我有那么漂亮的堂客,老子死也要抱着门方不出来。”
“万一,那个中央军或者四川军阀的鬼儿子,把绿帽子给你戴上了,那才冤枉死。”
“你知道个屁,周副官能文能武,在永州,想嫁他的美人排着长队,海了去了,连大学生都愿意做妾,夫妻恩爱和睦,有我们秦副军长照应,被人戴绿帽才见鬼了。”
警卫团里的兵,因为军官轮训的关系,在永州都换了几茬了,现在的警卫团从山西南调时候,在潼关整补过一次,不算是太陌生,好多士兵只是认识周小山,还没在他手里过过欲仙欲死的日子。
66军军官待弟兄们和气。
个顶个打胆子贼大。
敢当面议论周小山戴绿帽,你这就是在找死,看的陈方正几个直属连老兵直摇头。
“我们军长,四个如花似玉的婆娘,不一样搁在屋头,跑出来打仗了。”
“豁我们,我们都晓得,三姨太是日本间谍,四姨太是军统特务,也亏我们军座命大,要是换个命薄的,早就死在温柔乡里头了。”
“我豁你们爪子嘛,国家危难,民族存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军长不出来抗战,抗日战场上就少了我们这些川军的英雄。要是全国都不抗战,投降做汉奸,日本人要是跑到我们四川,也像在江南这样烧杀劫掠,欺负我们婆娘娃儿,那个龟儿受的了?”
川军保家卫国,都是凭借一股子血气在杀敌。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没有信仰,没有必胜的信念,南北调动,连续作战,没有休整的时间。
士兵们都有些疲惫,都在坚持。
士兵们太难了,军官也应该和气点,男人就不要为难男人了。
“军座给我们说过,这是国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周副官,我听说,在上海,日本婆娘多得很,我们要是打到上海切,可不可以帮这些无辜的乡亲们报仇安。”
“郑勇,你龟儿怕不是给江南的父老乡亲报仇,是想在日本婆娘身上爽一把哦。”
“咋个不想吗,我们好多人在永州,都看到过军座那个三姨太王茹烟撒,要是日本婆娘都那么漂亮,老子就算是挨了军法,也值得了。”
王茹烟即便没有日本间谍那档子事,光凭借脸蛋身段腰肢,在永州也是数得着的美人。
这些兵还真是,打了几场鬼子,见了血,什么都敢问。
别说周小山身边的直属连老兵笑起来,连远远过来找周小山的骑兵团长张震河也跟着笑起来。
“周副官,老连长,跟着刘大帅在一起时间长了,我发觉你性格都跟刘总司令学的温和了,要是在永州,那个敢发这种抖音,不说皮鞭抽的他连他妈都认不到,光凭借你那些手段,也可以喊他晚上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