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师团在本土重建,一个原本准备组建的特设师团,并入16师团留守处,新任命的师团长藤江惠辅,已经点齐士兵,带着装备,从开赴码头,今夜就本土乘船前往上海。
接连给能联系上,撤入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部队都在发电报回报损失,尤其是日租界几大银行冲天的大火,光各类钱币的损失,就超过一亿以上,这还不算用于打击国民政府经济的伪钞。
方面军在苏州,无锡,常州,镇江掠夺的那么多战利品,都囤积在车站,码头,银行,商社,加上日军的补给,军需价值超过五亿大洋。
这可是大日本帝国皇军,在上海滩鏖战几个月,牺牲数万勇士的战果。
华中方面军在前线的司令部,几乎所有的高级将领,都陷入了痛苦的神色
只能给上海的留守部队下达命令,命令他们明天早上天亮,离开租界,返回码头,车站,查勘损失。
第三舰队部分可以进入内河的舰艇,要明天上午才能到达黄浦江,四艘航母上的飞机已经得到命令,晚上凌晨四点就起飞,争取趁着夜色的灯光,找到七战区的中国军队,天亮都一起炸掉。
尤其是京沪铁路,哪怕日后修建,也要把中国军队缴获的物资,炸毁在沿途。
就在这时候,陈诚接到侍从室的电报。
询问川军能不能坚守上海几天?
国府正在争取国际援助,如能坚守几天,肯定会造成一定国际影响。
这电报不仅让潘文华疯了,转到上海以后的冯天魁,郭勋祺,范绍增跟陈万仞一起疯了。
不是说好了袭扰吗?
打都没打下来。
大量日军默契的退入租界,英美法等国装作不知道。
守个屁。
这不扯淡吗,拿弟兄们性命开玩笑?
鬼子舰炮,飞机不是吃素的,上海的华界和租界无险可守,留在哪里只能挨炸弹。
别说后路有被南京日军包抄的风险,万一鬼子再来个吴淞口登陆,就来一个师团,那也死定了。
范绍增和郭勋祺在返回苏州火车上,咬着牙跟冯天魁发电报,反正老子没收到这封电报时候已经撤走了,要守上海,你自己去守。
冯天魁也撤出上海了,他正在追赶前面的炮团,生怕炮团隐藏的山丘,在白天出什么意外。
陈万仞也撤了,他也带着148师的炮营和机炮营,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诚本来想命令他们回去,看着潘文华没有支持自己的意思。
联系刘湘,他在路上,回电说他人到了以后说。
只能作罢。
这群混账,都说已经撤了,撤出来四十公里了。
干脆咬着牙把电报给侍从室发回去,还帮着七战区解释,说川军都是到了太湖才招募补充的新兵,打个袭扰当练兵还可以,进攻鬼子司令部和防御要点,枪和炮都打不准,都打不动。
潘文华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他生怕刘湘突然联系上了,跟侍从室一起抽风,那才亏大了。
不过看着陈万仞,冯天魁再次发来的电报。
他又把放下的心,提到嗓子眼来。
在国府看来,这仗最重要的是攻击和坚守,在川军看来,这仗最关键的是撤退。
谭望嵩,汪兆凯,郑冲他们,开了一个小时,眼看这开到宝山了。
前面几条船伪装鬼子的家伙,差不多击毙加活捉,已经把船控制住,都在鸣响信号。
很快,虞洽卿手下的船员也在警卫三连的带领下,上了船。
他们干的很漂亮,登上船的警卫团三连连长带来的命令,让他们大吃一惊。
一开始都以为周小山脑袋被门夹了,后来又看见了杭州湾发来,第三舰队赶往吴淞口的情报。
选择两条有价值的船,其余的,全部开往江阴,自沉,堵塞河道,掩护另外两条船北上。
谭望嵩,汪兆凯几个犯了难。
照他们的性格,一条船也舍不得沉,可是不沉,不用十几条船把日军飞机引开,其余两条也未必可以到没有陷落的连云港和日照。
京都号上,全是日军运到上海补充战损的枪支弹药,炮弹,榴弹,军火罐头,才卸了一点点到码头。
雾凇号,装的是上海运回日本或者东北的铜料,还有些缴获国军打扫战场的破旧枪支弹药和火炮。
三都号上,装的都是大米,白面,还有部分军装。
青山号上,是缴获中国军队,准备运到东北的机械设备。
其他的船只上,什么都有,一些是缴获中国战利品混装,一些是鬼子在中国缴获的各种大宗物资,连布匹,棉纱,矿石,桐油,什么都有。
甚至混装的几条日本船,船上的士兵,在这几十分钟内,都没搞清楚里面究竟装了写什么东西,更别说清点数字。
几个人根本无法选择,一个电报给周小山发去。
周小山也没想到,这次会抢这么多东西。
装载军火和机械青山号,京都号,挂上日本国旗,船上的人换上日本人衣服,踏上返回日本的航线,晚上折返,开往日照。
雾凇号同样挂日本旗帜,伪装北上,沿着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