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锡候和郭勋祺,陈离三个人,带着部分白天在坑道里躲避空袭的部队和迫击炮团。
连夜摸下山。
利用老百姓在附近构筑的复杂地道。
对鬼子营地发起了炮击。
尽管他们打了一夜,不定时的变换迫击炮阵地。
但是狡猾的日军,就是不出击。
“熊猫,这种打法,划不着!”
炮弹,对于川军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邓锡候从白天开始,到半夜,都很注意观察炮弹着落的地方。
日军沉住气,都在战壕和战壕内的放炮洞躲避炮击。
除了他们击伤了三个暴露火力的炮兵阵地。
对盘踞很宽广营地的日军步兵,杀伤非常有限。
“我的邓司令长官,划不着也要打啊,只要削弱鬼子明天正面的进攻力量,减少鬼子的进攻的时间,甚至于让鬼子一夜睡不好,不进攻,我们的炮弹就是值得的!”
今天虽然鬼子没有用毒气弹。
南线战场两个师五个被攻击阵地,还是牺牲了上千人。
郭勋祺跟担心明天会更多。
“小鬼子很狡猾哦,你有没有注意,鬼子飞机除了轰炸,也在往南边和徐州方向巡逻!”
飞机才是南线最可怕的对手。
邓锡候非常担心,因为鬼子大批飞机云集滕县南北战场。
川军付出了空前的牺牲。
最后没有能够造成战机。
要知道,这种轰炸很打击士兵的战斗意志。
哪怕被炸了二十多天了,哪怕躲在坑道里,很多川军兄弟还是对这种轰炸不适应。
“有什么办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说,小鬼子侵略中国,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日本人强加给我们的,敌强我弱,谁都不想方设法消灭更多的日本人,中国就要完蛋?”
邓锡候想起周小山预料到了这种被动的局面,不愿意打这仗,轻轻的摇了摇头。
“甫帅让我们两个自己决定,打到什么时候,如果部队战损太大,如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战机,就让我们组织退!”
“现在能打多少天,不是我们两个说了算的!如果五战区真的能切断面前这两个半师团的后勤补给,我们压力就小了!”
“可惜中国军队一盘散沙,要是五战区的部队,都能像我们二十二集团军这样,打破派系混编,让中央军和其他军派一个师跟我们一起守阵地,我们自己跟他们一起配合打鬼子后勤,这个仗打起来心里肯定有底的多!”
“我的邓司令,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盯着滕县,各地声援川军的浪潮很高,武汉,重庆的民众,都到了国府搬迁的临时机构外面聚集,要求救川军!别说五战区压力很大,军委会压力也很大!”
“听说了,我还听说蒋某人到了二十兵团,把薛岳臭骂一顿,说他不应该拿中国军队在对日战场上表现的最好的几个师来冒险。”
“想打胜仗,又害怕打败,他是骂薛岳拿中央军的二十兵团主力冒险吧!”
炮击效果不好。
本着自己不好过也不让鬼子好过的原则。
又不能不打。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盯着炮击的方向。
最终决定今天晚上要不要发起局部的地面进攻。
鬼子两个半师团,川军只有两个不满编师,肯定不可能像打前田师团那样主动发起进攻,打穿插。
就连局部骚扰性进攻。
他们也担心造成太大伤亡,影响了白天的防守。
最终一夜的炮击,还是没有地面发起进攻。
还没到拂晓就让炮兵和出击步兵,回山上防空坑道里睡觉去了。
让两人意外的是倒霉的小鬼子,第二天飞机轰炸过后,又来进攻了。
今天可没有昨天那么运气好,风是微风,也不是朝西南吹的,鬼子为了报复昨夜的毒气弹进攻。
飞机丢了好多硫磺弹,然后迫不及待的把携带的芥子毒气弹打出来。
不管是邓锡候,还是郭勋祺,陈离,如临大敌。
几乎五战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片战场。
“郭勋祺,邓锡候真正的考验来了!”
对于用川军做诱饵,引诱东线的日军进入中路,南北夹击川军。
二十兵团汇同五战区其他部队围歼日军的计划。
薛岳做都做了,是后悔呢还是后悔呢?
他被骂了一顿是真的。
但是他从委座的眼神,口吻里,看见了委座内心对胜利的渴望,对这个计划的认可。
骂人是时局的需要。
该背的黑锅还得背。
该打的仗,也要打。
让他难受的是,刚刚转运到武汉养伤的汤恩伯,好像跟自己捣蛋。
上蹿下跳,极力提倡躲避日军的锋芒,保存自己才能打鬼子,甚至不顾轻伤,还去拜望了一些党国要员,希望他们能够对军委会施加影响。
委座的当众训斥加上他的电报操控,部分军官急于表示各种意见。
军心有点不稳,有请战,求战的。
也有避战,喊着撤离的。
“薛总司令,这场仗确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