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华和邓锡侯,勾肩搭背的到了邓锡侯的宅院。
鬼子飞机是长了眼睛的。
周小山,冯天魁,刘湘的六栋别院地建筑都塌了,潘文华,范邵增,郭勋琪,郭汝栋的也被炸塌了半边,中央军的四栋中间两颗重磅炸弹,倒了三分之二,他的完好无损!
“我说贺主任,你这样不好,我们川军好不容易纠结起来搞个清君侧,你混进来,还寸步不离把我跟着,我总觉得其中混了个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能不跟吗?我怕你们拿国家前途开玩笑!”
别人形容成为东西,贺国光当然笑不出来。
看着潘文华一张笑脸,他也觉得这场景太荒诞了。
川军集合起来反对政府部门。
他们居然也不扣押自己,还让自己跟着看他们怎么密谋。
天下间有这样的怪事。
贺国光也是服了。
“邓主任,也许后天,陈部长就代表委座过来谈判了,你们究竟想要什么?中统抓不了周小山,让周小山自己去跟毛人凤,郑介民杠,军委会统计局好歹是国家机构,代表政府的颜面。这事让陈部长做个中间人,算了!”
“算了,你们也知道军委会统计局是国家机构,肆无忌惮的栽赃,想抓那个抓那个,想吞了谁的财产就吞了谁的,委座身边红人,国府要员,丝毫不顾及国家的颜面,这样的国家,岂能不亡!”
“委座可不是好脾气,毛人凤一定会被处理,郑介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熟悉的人,接触蒋某人觉得温文尔雅。
身边人的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历史,张灵甫在孟良崮杀身成仁。
蒋某人一手杖打在汤恩伯脸,满脸是血。
温和是表象,没有到暴怒的时候。
今天贺国光和陈诚通话,已经听见电话那头有摔碎东西的声音。
“不够,这种事处理一两个人改变不了根本问题,今天处理了毛人凤,明天就会有张人凤,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们反倒成了跟峰背黑锅的。出了事,必须要从根子解决,否则川军永无宁日!”
“老邓,我在四川这么多年,都在斡旋川军和国府之间的事情,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就连周小山今天要的公平,我也报给了委座!”
“你斡旋的结果就是川军军饷延迟三月以?你斡旋的结果就是二十三集团军军械被无故扣押,连押运士兵都被逮捕?唐式遵收复杭州,不仅没有嘉奖,现在还在戴罪立功?”
“两码事,军阀这东西,冯天魁说过,早就过时了,中央军为了能把鬼子赶出中国,必须要对全国的军队进行整编,以后没有什么川军桂军晋绥军西北军,只有中央军!”
“贺主任,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川军放弃编制,真要归属中央军,也是杂牌,至少我们自己还任人唯贤,你们急于控制川军,尽弄些自以为忠心耿耿的酒囊饭袋来掺沙子。内耗不说,川军引以为傲的战力的就毁了!”
“不会!委座还是有分寸的。”
“怎么不会,周小山有领军之才,你们不仅不重用,还要逮捕!刘峙,蒋鼎文一个长跑将军,一个花柳将军,一样受委座重用,殊不知,正是这样的人,在破坏者民族!”
“他们两人,委座顾念北伐时候的功绩,委座也是念情的人!”
“治国,岂能感情用事,你老贺放战场,放一战区,都可以独挡一面,这样的人才,军委会让你来钳制川军,川军用你们钳制吗?你又钳制的了吗?小山回来的时候,你阻止过郑介民吧?有结果吗?”
怎么说到自己身来了。
贺国光有些懵逼。
国民政府像贺国光这样清廉,又有能力的官员实在太少了。
刘湘和冯天魁当初没有跟贺国光计较太多,也是这个因数。
邓锡侯岂能看不明白了。
他真是想劝贺国光这次置身事外的。
“老贺,所以这次,我建议你做个传声筒就好了,我们提出的要求,你和陈部长都满足不了,至少你我在国家利益的方向,是一致!”
“川军这几年确实受了委屈,可以适当的伸张权益。我就怕你们玩火,你们都不知道,委座对诸侯的态度有多强硬,当初被张学良扣押,都关了那么多天,他也不松口,现在还为当初的妥协后悔!”
邓锡侯摆了摆手。
“我们跟张学良不一样,他们东北人太暴力了,怎么能抓委座呢?万一委座再逃跑,了峨眉山,伤了胳膊伤了腿,吃罪不起,搞不好还跟杨虎城一个下场,弄去贵州息烽避暑!”
“知道就好!”
“我们最多把重庆的国民政府赶出四川。你看那帮国府大员把重庆糟蹋的一片狼藉,生灵涂炭。重庆可是刘湘手里变成城市的。”
听着邓锡侯一本正经的胡说,贺国光眉毛都竖起来,指着邓锡侯的手又放下,潘文华觉得太可乐了。
川军现在是要把出川抗战受的窝囊气,统统找回来。
贺国光就知道自己在嘴巴,占不了邓锡侯便宜。
刚想开口。
田颂尧带着孙震跑进来了。
一见贺国光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