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1 / 2)

禾知许一行人从青城山上下来,几乎都挨了桃花几下,她自己最惨一边护着萧瑟几人一边吐槽赵玉真。

“我的天哪!”司空千落撑着银月枪,“太可怕了。”

“疼啊!”禾知许瞪了眼给她揉额头的萧瑟。“亏我还在乎他掌教的身份,这么狠!疼死我了!”

“这就是御剑?!知许姐你怎么不会啊!”雷无桀这个神经大条的问问题从来不经大脑,“好厉害啊!”

“是嘛?!你想学?!”禾知许冷笑,眸子里染上似笑非笑味道。见雷无桀傻愣愣地点头后,抬手就是一个暴栗。“那你可能学不到了,毕竟那是从小打我打出来的。还想学吗??雷无桀?!”

“不想了,不想了。”雷无桀边摆手边躲到萧瑟身后。悄咪咪地探出头来,“知许姐,你小时候也挺辛苦啊。”

禾知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行了,快走吧。我们已经迟了,地图给我。”

无名谷。寂静月夜。

今夜似乎是十五了,月亮格外的圆,他们一行人这几天急于赶路,今夜想在此处扎营,速度便慢了下来。望着天上的月亮,萧瑟觉得有些微寒,拢了拢身上的衣袖,禾知许注意到后捂住他的手运起内力将他身子暖热,萧瑟挂起柔和的笑容望了正抬头望月的雷无桀一眼:“怎么?想家了吗?”

雷无桀点点头:“想我的叔父了。”

“你的叔父?”司空千落探头问道。

“是的,我的叔父,雷梦臣。他总喜欢在月下饮酒,一杯又一杯,我六岁以前,遇到师父之前,与他住在一起。我八岁的时候,叔父就死了,那个时候他才刚满三十岁,师父说,他是醉死的。我那时才有些后悔,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却也没有好好和他说过话。”雷无桀喃喃地忽然山谷间传来了一阵笛声,曲调哀婉怅凉,在山谷间回荡着,有种让人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禾知许和萧瑟对视了一眼,萧瑟沉吟了片刻:“去看看。”

几人继续往前行着,只见前面是一大片清澈的池塘,倒映着整片月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正坐在湖边吹着笛子,许多纸蝶从她身边缓缓飞起,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显得格外美丽。

“雷无桀,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萧瑟拢了拢衣襟。

雷无桀想了想:“好一个女鬼。”

“噗!”司空千落没忍住笑出了声,禾知许也是低头忍笑。

“诚如君言。”萧瑟望着那个白色长发的女子,她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不知道抬起头会不会看到一张骷髅面庞。女子放下了笛子,笛声却依然回荡不去,她微微伸手,那些纸蝶纷纷往四处飞散而去。

“竟然能操纵风劲,让这些纸蝶像活物一样地飞起来。”萧瑟微微皱眉,“是精通秘法的高手。”

女子望着那些纸蝶,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这些纸蝶名叫魂引蝶,是用来祭奠那些被我杀死的人。”

“你确定要在我这青城山正统传人面前用诡道?”一直安静的禾知许突然出声。

“据我所知情报,姑娘的道法最末。”白衣女子把玩着玉笛。“困住你,我还是有自信的。”

“啧。”禾知许凝眉一撇召来素问,“家中老头都说我道缘浅薄,可我还是入了青城山学了个十成十。”她下马后提步上前,面色冷峻。素问剑身上拧成两股剑气,身后形成侃侃入目的虚影,似人非人像是被烙印在她手臂上的图腾。“修道即修心,我虽道法浅末,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困住的。”

言罢,凛然正气铺天盖地而来,所到之处银蝶纷纷震碎。咫尺之间白衣女子被震退数十尺远口吐鲜血,灵力溃散,再也站不起来了。

雷无桀眼观禾知许的这一剑,吞了口口水。“知许姐,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别说浑话,她是敌人我才下了狠手。”禾知感到许右侧的树梢轻轻晃动了一下,轻如落叶浮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一个轻功绝顶的人刚刚经过。

“来了五个人,跑不掉了。”萧瑟低声道。

“那便打!”司空千落银月枪蓄势待发,凛然一副一战到底的神态。

萧瑟低声道:“千落、雷无桀,这一次的对手和之前的不一样。你们要记清楚,他们是真的来杀人的。”

雷无桀纵身一跃踩上树梢,发现上面被缠上了细如蛛丝一般的刀丝。“刀丝!”雷无桀惊呼一声,瞬间落在地上。刚刚立身便感到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听雨!”雷无桀怒喝一声,听雨剑应声出鞘,月光乍现,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张狂,雷无桀转身朝身后刺出一剑,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萧瑟也翻身下马,上前一步走到雷无桀身边。“他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你要小心。”

雷无桀点了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听风辨位,障目杀人。感到脚下泥土微动后急忙掠起,银色的长剑破土而出,擦过雷无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