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虽说这一次赚了大钱,但这买铺子也是头一回,心里没有底。
任广江听到媳妇这话,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铺子就临近街头,能有什么事,再说契纸办到手,钱也交到对方手上,光明正大,会有什么问题?”
“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反正你也不识字不懂得做生意,你要好好的待在家里,等我明个儿带好消息回来。”
被丈夫这么一说,杨冬花没法反驳,买铺子的确跟大嫂买地不同,铺子是清清楚楚能看到的,契纸到手了就是自家的了,再说丈夫做生意向来厉害,又有脑子,那就听丈夫的话。
杨冬花没再坚持。
当天杨冬花牵着牛上了山,二房置办了牛车,杨冬花很开心,总算不比大房和三房差了,以后入城也就方便多了。
上山的路上,村里人见到杨冬花,都夸她特别望夫,她丈夫出一趟门做生意就赚钱了。
杨冬花笑而不语,倒有爱追问的村里人,悄悄地问他们家这一次赚了多少钱,毕竟买牛车都是顺手的事。
杨冬花只说没赚什么钱,毕竟粮种泡了水,低价给卖的,就一个奔波的辛苦费,说了半天,那村里人也没有问出名堂,瞧着任家二媳妇也聪明,人家根本不想说出来。
好几个人问了,问不出来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不过任家二房做生意多少还是让人眼红的。
个个都只知道去城里学手艺,整个村里只有任家老二想着做生意,能不让人羡慕。
山脚下的祖宅里,宋九终于看着短工把地里的活计忙完,她放心的在家里带孩子,没事就去后院看看两只野狸子。
公狸子上次跟着傻夫君回来后伤势严重,当天夜里还来不及给野狸子用上大夫留下的草药,母狸子就把公狸子给叼走了。
半个月后两只野狸子悄无声息的回来,公狸子已经活蹦乱跳的,伤势竟然奇迹般的好了,想必是自个在山中寻到了药草给吃好的。
宋九顺手捡了几个鸡蛋,还摸了摸公狸子,查看伤势有没有好全,就听到前院里传来声音,有人来山脚下了。
宋九这就从后院出来,就见院前来了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生面孔,年纪都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不太显眼,只是瞧着不像是庄户出身。
两人看到宋九,连忙行了一礼,男的开了口:“我是梅庄来的伙计王守来,今年十八,这位是梅庄的小绣娘柳妙芳,今年个十七,我们两人是受庄主之令寻来的。”
“庄主想请夫人去一趟梅庄,有要事相商。”
伙计王守来长着一张温厚的脸,看着就老老实实的,旁边的小绣娘柳妙芳圆圆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站在一旁更是不敢说话。
宋九挺意外的,戏楼那一别,她忙着种地去了,倒是没想到梅庄,结果人家派人过来请她,却派了两个老实的,而不是能说会道的管事,着实让人摸不准。
宋九试探的问请她入城商量什么事?
结果两人心头所想也是啥也不知道,反正庄主就告诉两人地址,还说两人要是不能将人请回去,他们以后也不必留在庄里,所以这一趟特别的小心谨慎,生怕宋九不答应入城。
宋九看着两人支支吾吾的样子,沉默下来,她是要去一趟梅庄,有些事她要弄清楚。
宋九最后答应了,两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对宋九越发的恭敬。
送走两人,宋九站在院前想起她的师父莫如水,不知道师父如今在何处?或许陶三娘能给她一个答案。
宋九正要进屋,刘婶从村道上来,看到宋九,连忙说道:“刚才有一男一女进村就在打听你呢。”
这两人怕是一路问过来的。
宋九没做多想,没想刘婶接着说道:“打听你住哪儿就算了,那男的还问我咱们村有没有一个叫莫如水的绣娘。”
“我思量着咱们村也只你会绣活,没听说还有其他人,再说咱们哪有叫莫如水的妇人,这两人问得奇怪,不仅问我一个,还一路问了好几个,都没有问出来,这才信了。”
宋九听到师父的名字后,心头震惊,陶三娘她不知道师父的去处么?或者她曾经知道,现在不知道了,果然是师父的故人。
刘婶见宋九沉默,立即问道:“老三媳妇认得莫如水这位绣娘?”
宋九摇头,“不曾听说过。”
刘婶听了松了口气,“我就说呢,这两人年纪轻,瞧着也老实,就没有多想了,不然这么在村里打听,咱们村也不是好惹的。”
宋九留刘婶在院里坐坐,刘婶摆了摆手,说道:“就不坐了,我就特意过来把这事告诉你,对了,任家二房买了牛车,你们任家分了家,一个比一个过得好了。”
刘婶还左右看了看,又小声说道:“你大嫂在村里打听谁家卖地的事,我倒是在村里常走动,以后真有这消息,我要不要先告诉你,你还买地么?”
宋九点头,她当然也买地的,不过现在可不比荒年,谁家愿意卖呢。
刘婶点了点头,“你们夫妻二人就是太老实了,想买地也没有在村里到处走动走动,你大嫂话多些,她手头怕是有不少钱,任家老大有手艺能赚钱呢。”
“任家二房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