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梅笑看着杨冬花,说道:“皇商是商人,在商言商,朝廷那可是强征,咱们安城的手艺工,就靠各地皇商了,若是这个时候被皇商知道石头村的地底下都是铜矿,你说哪个皇商不动心。”
“咱们任家是开采不了,但是等石头村的地价涨起来的时候,再转手一卖,不就可以赚钱了。”
“而且我瞧着咱们那片山头估计矿量丰富,咱们任家要发大财了。”
宋九听着点了点头,还顺势接了一句:“等石头村的地买下之后,就将这事传出去吧,这种好事,皇商岂会放过。”
杨冬花总算是听明白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又忍不住问着:“那到时候咱们一亩地卖多少钱?”
沈秋梅没算过,但是婆母和三弟媳这么聪明,不会让任家吃亏的。
只有宋九面不改色的开了口:“我们要矿产的收益,咱们任家怎么不可以参与进去,不然这地不卖。”
宋九话落,沈秋梅立即看向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所以这是让别人开采,他们加入收红利,那这钱就说不准了,若是他们的山头产量高,岂不是更赚钱。
杨冬花突然觉得是要读点书的,自己看书就头痛这毛病得改,瞧着三弟媳也太聪明了,那这地赚的钱可就是源源不断的,还不用自己开采。
只可惜,去石头村买地的任广江却是空手而归,带去送给宋银山的东西也一并退了回来。
任广江脸色有些不好看,将此事告诉了全家人,宋银山说村里人没人卖地,他也不收受好处,这个人今日瞧着也是一脸的冷淡,莫不是他有别的想法。
任婆子一听宋银山不卖地,想了想说道:“咱们不要买地了,免得惹祸端。”
任婆子说完这话看向老三媳妇,这石头村的人若是知道这地下有矿的事,那是一定会闹的,既然有了苗头,干脆不买了,好在率先买了座山头,任家也能小赚一笔。
宋九听了婆母的话,于是任家暂时不去石头村买地了,且看石头村那边有什么消息再说。
而此时石头村里,任广江前脚才走,后脚村里就来了人,正是赵员外府上的管事,来打听买下山头这事儿,赵家的祖坟得迁葬在这一处,不想底下的村民有打扰。
宋银山一听,立即问道:“莫非你们也知道那山头底下埋着宝贝这事?”
宝贝?
赵府管事立即留了个心眼,顺着话点头,还问宋银山关于所谓的宝贝一事。
宋银山颇为得意,任家人买地这事终于被他识破了,于是说起先前街头老夫子说的铜草花,还吹起了牛,说石头村风水好,石头村地下全是宝贝。
赵府管事一听,脸色大变,见山头已经不在石头村的村民手中,也没有心思再跟宋银山周旋,这就赶了回去。
人一走,宋银山立即闭了嘴,眼神盯着出村的马车,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来。
三日后,一行人上了石头村的山头,里头正是赵员外,还带了一个学识渊博的老举人,正在山头探头探脑的。
宋银山把消息放出去后,一直留意着山头的事,这会儿在地里干活的他见山头有人影,二话不说扔了锄头就往山头跑。
山道上,宋银山躲在石坡背后,看着前头正在察看地形的一行人,尖着耳朵听着,他也想知道这地下到底有什么宝贝。
这位被请来的老举人还真是见过世面的,手里抓了一把铜草花,又抓起一把黄土闻了闻,还尝了尝。
赵员外带着人不敢作声,紧紧盯着老举人。
没多久,老举人开了口:“不得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铜草花,地下铁定有铜矿。”
说完这话,老举人看向石头村的方向,看到那些田地里偶有冒出来的紫色野花,脸上全是惊喜,“都是啊,这个村子就是矿场。”
赵员外一听,脸色变了,背着手看着整个石头村,心里在盘算着将整个村子买下,他得花销多少钱出去。
而不远处躲在坡石后头的宋银山在听到整个村子的地底下都是铜矿时,激动得脸都红了,所以他们石头村要发财了么?
正在宋银山欢喜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小树林里有三人朝这边走来,而其中那位小少年看着有些面善。
宋银山顾不上心头的疑虑,先闪身让开,离开了此处。
来的三人正是宋来喜以及南宫阳主仆。
南宫阳的伤养到一半,心头不放心,决定跟着徒弟来一趟赵员外的山头探情况。
若是安城出现矿场,那就更热闹了,晋王从燕北回来了,这矿场多半会落入他的手中。
有了矿场,又有晋王这些日子闹出的动静,南宫阳感觉晋王要造反。
正好南宫阳没能带走贵子回京复命,但若是他能抓到晋王造反的证据,再回京城也能戴罪立功了。
三人来到近前,正好撞见赵员外带着一行人在打量石头村,于是三人躲在了石坡下。
很快南宫阳看清了此地的地形,以及这满山遍野的铜草花,这么一眼望去,这儿还是一处大矿场,谁得到这一处,谁就发了大财,尤其落入晋王手中的话,他便能打造更多的兵器,养活更多的士兵。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