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六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谨言,柔声说道:“我还杀过人,我这人性子要强,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无所谓,所以你不仅娶不了夫人,指不定我会因爱生恨杀了你,你睡在我的枕边,你没能死在敌军手中,却反而死在我这样的妇人手中,可甘心?”
宋六的话一字一句的刺向顾谨言的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谨言反而从愤怒中慢慢地平息下来,他接过话:“所以你爱着我,才会因爱生恨。”
说了这么多,他只听到这一句么?宋六脸色不好看。
顾谨言没有松开宋六,只是掐在宋六腰间的手改为握紧了她的腰肢,使她离不开自己。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呢,当年安城首富陈老爷之死,我可是亲眼所见,就在那日我们办完事,有个小花魁来了陈府。”
“她解下腰带亲手将陈老爷送上了黄泉路,还解了对方的金镂衣,要说赎身,这件金镂衣足够了吧,你为何没有给自己赎身?”
宋六震惊的看着顾谨言,看着他玩味的眼神,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如同被人发现,也是宋六这么多年来总是做噩梦的根源。
安城首富陈留庆就是个恶心的人,他害死了红衣,害死了不少花魁,宋六能在他手底下活命,是她侥幸,也是陈留庆死得早,可是她杀人的一幕竟然被顾谨言全部看到,难怪陈府会出事。
顾谨言抬起宋六的下巴,吻了吻她没有温度的唇瓣,接着在她耳边说道:“以前我的确不懂男女之事,不过现在我懂了。”
“前朝尚有和离后的齐妃入宫受宠,又有齐妃未入宫前在府中养面首之传言,其实男人真要对一个女人动心,真不在乎她以前的事,只会在乎她后来的事,比如你以后还想嫁人这事,我没法容忍。”
“等着我,我会派人来接你入京城,不准另嫁他人。”
顾谨言命令般的口吻中还带着些许威胁之意,捏住宋六下巴的手力道加重,更是有着十足的强迫。
宋六突然觉得这人很危险,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当年跟在晋王身边的小护卫,看着人兽无害,现在倒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不待宋六思虑,顾谨言直接松开宋六的下巴,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吻了过来,而后强行将她抱回床榻,容不得宋六拒绝,人便被他强行占有了。
这一夜很漫长,宋六的心头挣扎又纠结,等到清晨醒来时,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顾谨言的身影,她猛然起身,感觉昨夜就像一场梦似的。
宋六无心梳洗,从屋里迫切的跑出来,看到空落落的院子,心头失了一大块,顾谨言定是走了,不告而别,不,昨夜算是告别,告别还不忘占她便宜。
只是昨夜他怎么说来着,真要是对一个女人动心,不会在乎她的过去,只会计较她的将来,昨夜他更是在宠爱中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心疼她的话语。
当初她杀人的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不但没有嫌弃她,惧怕她,竟然还心疼她,还说定是将她逼入了穷巷才下杀手,还说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勇气,当时还为她捏了一把汗。
这么多年了,宋六从来没有从别人的嘴中听到一句心疼的话,当然她的秘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这个男人竟然不在意她曾经的出身,着实神奇,宋六只当他是真的傻,却也傻得可爱。
人走了,宋六靠在门框边,回想着昨夜的“美梦”,宋六又有些豁然开朗,对啊,曾经的事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是个良民。
对了,昨夜他提到前朝的齐妃,宋六打算去打探一下前朝齐妃的事迹,哪有君王娶和离妇还宠爱有加的,更离谱的是和离妇还能在府中养面首,即使是出身好的贵夫人也得注重名声呢。
就在宋六沉思着的时候,顾谨言突然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倒是将宋六吓了一跳。
“你还没回京城去么?”
宋六有些不敢置信,她又一次以为他走了。
顾谨言听到这话皱了眉,郁闷说道:“你这么盼着我走么?”
宋六不是这意思,然而解释是徒劳,根本不信。
顾谨言看向身后带来的人,说道:“他们是苏州城里最出名的首饰行、裁缝铺,你们好好给我家夫人量一量,我夫人喜欢的,尽管送来。”
终于知道送首饰和衣裳了,而不是刀和剑或者匕首。
宋六有些受宠若惊,就见几位铺东家上前帮她量身定做。
今日的顾谨言好不豪爽,搬了一条板凳坐在院里,就这么看着宋六被人摆弄,心情极好。
等这些人一番折腾完,顾谨言随手将一袋金豆子扔给他们,将人打发走后,这就说道:“我若是回京城去,定是会告诉你,与你告别。”
“前几日我忙于公务,又有些急迫,但人在城里办事,知道你的一切,也就没有跟你细说,你当我回了京城,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顾谨言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怀里拿出一袋金豆子交给宋六,说道:“我入城没带多少,这些都是皇上赏给我的,金豆子你收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还给你在内城南巷购得一处宅子,我担心此次回京城时间太长,一时半会没办法来接你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