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反而提出另一个请求,“皇上,妾身觉得皇上如今身体无恙,所以决定带着我夫君去寻找前朝宝藏,还请皇上准许。”
荣晏震惊的看着她,此时离开京都么?
没有贤王和贤王妃在身边,荣晏感觉身边连个依仗的人都没有。
“你们当真要此时离开么?”
荣晏再无心思处理国政,一脸失望的看着宋九。
宋九点头,并说出了自己的安排:“两日后,蓉姐儿出嫁和亲,我便跟夫君一同送他们一程,也就顺势的离开了京城。”
“不过在这两日间,在我们离开前,定会处理好平西侯的事。”
再次提到平西侯,荣晏惊声开口:“你相信秦丞相的话?”
宋九将怀中的信交了出来,是夕妃的字,荣晏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当真会帮着出手?”
荣晏有些不相信,对这个姐姐的感情也很复杂,看到夕妃就会想起晋王的死,以至于他根本不信这个姐姐。
宋九点头,“信她最后一回吧,再说今日秦丞相也没有说错,平西侯在西北之地声望高,随便他的人定是不在少数的,他若是养有私军,也不足为奇。”
荣晏放下手中的信,想了想说道:“那秦丞相可是得到了证据,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那么他为何不将证据交出来?”
宋九接了话:“他不可能得到证据,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猜不一定是西北之地的世族给他的密信,而是他猜测出来的。”
“今日入宫与皇上提及此事,来日平西侯之事便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了。”
荣晏越发听不懂了,“你的意思他与平西侯有勾结?”
“不好说,但是有一点,秦丞相如今是与平西侯划开界限,是为自保,他定是知道了长公主与他的婚事是假的。”
对于身边这么一位谋臣来说,用来起的确舒服,可是防着他时也是心累。
“若是如此,秦丞相与上次祭祖大典上行刺一事可有瓜葛?”
荣晏心思深沉,想得也多,但是宋九没有反驳,这件事查不出来,她也听不到秦丞相的心声,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了平西侯。
夜里,从刑部出来的裴归义直奔贤王府,被送去刑部的五品官员齐金已经伏法,并说出隐情,竟然比宋九在大殿上审的要精彩。
那把弓弩不是齐金带入祭祀大典的,他身为文官掩饰,与众位文官走在一起,进入时又有层层禁卫军搜身看管,他没有这个机会。
而那柄弓弩正是在大典时有人塞到他手中的,当时他拿到东西的时候弓弩上有泥土,他察觉多半是有人事先埋于地下,等入了场地再挖出来。
而这个塞给他弓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西侯。
裴归义想不清的是,平西侯是武将,为何将弓弩塞给站在靠后的五品官员的手中,而不是靠近前头的平西侯亲自动手,依着他的功夫和身手,恐怕那日就真的取了后直的性命了。
舍近求远,却又让齐金发现了是他塞到他手上的,这逻辑讲不通啊。
一向审案子严谨的裴归义,想了一日都没有想明白,如今迫不及待的赶紧回贤王府将此事告知宋九,就是想听一听三婶会不会给他什么启示。
然而宋九难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只是此事直指平西侯,再加上他养私军一事,他总归有造反的心。
宋九没让他将刑问的案卷交去御书房,而是先将此事压下,她明日会与夫君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第二日天才亮,长公主府上下就忙活了起来。
昨夜平西侯夜宿长公主府,年过四十的平西侯如同枯木逢春,与长公主一夜风流,早上起来时,气色都好了,似乎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世人只知长公主府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长公主竟然如此会伺候男人,平西侯先后娶过两任妻子,妾室更是无数,却没有哪个女人有长公主这般滋味。
这早上起来,平西侯就盼着天黑了。
就在平西侯想入非非的时候,长公主府的下人忙忙碌碌地将一箱一箱的金银往外搬,他满脸疑惑。
平西侯抓了个下人问是什么情况,那下人只说是长公主大清早就交代的,库房里的金银财宝全部装上车要准备运走。
平西侯不明白意思,那下人也说不清楚,此时身后一把温柔的女声响起,“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后本宫府上的东西便是侯府的东西。”
“这些金银财宝不过是知外物,本宫准备给你底下的人送去。”
平西侯一听,吓了一跳,当着这么多的下人,岂能这么说,要是被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夕妃却是巧笑嫣然,素手轻轻捂了嘴,便挥退了下人。
屋前只有两人时,夕妃来到平西侯身边,平西侯此时再看夕妃,就觉得她哪哪都好看,便是呼吸都是香的,眼波流转时,更是将平西侯的魂都给勾去了。
一夜风流,夕妃征服了一个男人,那只不过是她在寮国时生存的手段罢了,却叫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神魂颠倒。
夕妃白皙的指尖勾住平西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