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晋王妃也是一个悲哀的,最后死在了安城。
葛氏一听到大女儿提及小女儿,再也受不住,拍着桌子激动的开口:“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自个儿去内狱,我犯下的事,我来承担,这也是我的报应。”
赵嬷嬷在一旁急坏了。
任婆子抿紧了嘴唇。
沈秋梅和杨冬花立即看向宋九,这不是为难三弟媳么,这如何是好?
“不要吵了,赵嬷嬷送外祖母先回去,此事容后再议。”
任家人才发现宋九情绪不对,也对,为何匆匆赶回来了,听管事的说马都跑得不动了,定是朝中出什么事了。
任婆子立即劝母亲先回东院去。
葛氏只好由赵嬷嬷扶着出去了。
宋九屏退了屋里的下人,只剩下几名女眷在了,宋九这才说起蓉姐儿的事。
蓉姐儿马上要入京城,还是秘密归来,宋九没说在褚国遇到的事,只说孩子们都很平安,而蓉姐儿怀了双胞胎,得在贤王府养身体,所以到时候府上得把消息管严了,服侍蓉姐儿的下人都得挑信得过的人。
沈秋梅一听大女儿要回来了,那叫一个高兴的,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抓住宋九的手,问女儿在褚国有没有受苦,又担心女儿这一次回来有蹊跷,问起这是怎么回事,那褚国使臣不是说她女儿当了皇后么?
一国皇后可以随意出国,还能回娘家,这也太奇怪了,而且好家蓉姐儿肚里怀着的,岂不就是褚国的太子,这能回燕国来?
沈秋梅想到的,任婆子早已经想到,她看出端倪,也不多问,而是朝老大媳妇说道:“老三媳妇说的话,你们记住就行,院里赶紧修整修整,蓉姐儿身边服侍的人都得好好挑选,这事儿就交给你这个做母亲的,老二媳妇帮着点儿。”
杨冬花立即点头,她没有大嫂想得多,但是大嫂问出来了,她也觉得奇怪的,不过总归一家人都平安回来了,那肚子里带着的孩子,以后生在任家,那自然姓任,是任家添丁了。
沈秋梅被婆母一说,不好追着问了,宋九拍了拍大嫂的手,说道:“我看蓉姐儿没给孩子做准备,大嫂手巧,要不赶紧给孩子准备起来。”
有道理,沈秋梅这就起身,她得赶紧准备去,这不大女儿都要回来了,沈秋梅想着姐弟二人关系好,宇哥儿又还能护住姐姐,要不将姐弟二人的院子打通算了,这样一来,进出的门还有两道。
于是沈秋梅拉着杨冬花一同下去商量了。
屋里只宋九和任婆子时,任婆子便坐到了儿媳妇身边,拉着宋九的手问道:“老三媳妇定有事儿瞒着我,你且说,我得知道一些,不然这外头的事,你忙活着我也得好生应付。”
还别说,整个贤王府与外头的交际,还真是任婆子在主持着的,任婆子不仅要掌家,还要打好外头各权贵的关系,与这些人不远不近的,贤王府也安生。
宋九知道瞒不过婆母,于是说了小圆子中毒的事,眼下朝堂上坐着的是一同回来的小团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光明正大回来的蓉姐儿,不得不偷偷回京城养胎。
任婆子一惊,手不知不觉握紧了宋九的手,一听到小圆子出事儿了,她就难过得不行。
“这俩孩子啊,从小到大多灾多难,如今都做皇帝了,还要受这样的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任婆子的眼泪都来了。
宋九心头也不好受,她家夫君和小团子入了宫,也不知怎么样了。
好半晌任婆子收起眼泪,问起蓉姐儿那腹中的孩子,使臣送了那么多的宝贝入了贤王府,都说蓉姐儿已经是褚国的皇后了,为何怀着孕还要赶回娘家来,这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宋九叹了口气,“外邦女子生下的孩子,能继承大统么?”
一句话将任婆子点醒,那可不是普通的婚姻,而是和亲。
可是先前说好的和亲不是真的,为何又弄假成真了?
“蓉姐儿命苦啊!”
任婆子想到蓉姐儿的处境就难过,家里几个孩子,多灾多难的,她都心疼呢。
子夜时分,任荣长从窗户口翻身进来,带来一身的凉气。
屋里,宋九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响声便点亮了油灯,夫妻二人对视,宋九连忙起床替丈夫宽衣。
“夫君,小团子可应付得来?”
任荣长点头,他今日见了,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小团子那气势,便是他也能骗过去,这孩子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跟弟弟的一举一动一模一样的。
这一下宋九放心了,至于小圆子的情况,任荣长摇了摇头,“昏迷未醒,有韩先生的汤药吊着,好在身子骨硬朗,从小毒药中喂大的,暂且是没有什么问题。”
任荣长扶着媳妇坐回床上,不想她太过担心。
宋九岂能不担心,“我们得想办法弄到解药,眼下小团子的出现,下毒的人定会乱了阵脚,尤其夫君你回了京都,对他们便是震慑。”
要找解药,但是也不是立即能找到的,他们一路奔波,也得休息,于是拉着媳妇合衣躺回床上去。
夫妻二人仍旧没怎么睡着,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宋九勉强睡了过去,天亮时醒来,发现她家夫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