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三局两胜好了,擂台得摆在玄阳城承德大街之上,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做个鉴证,到底是哪家的毒更胜一筹,只是在此之前,我得约法三章。”
鲁济真没有见过要求这么多的人,他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毕竟于这么耗下去,城东小院阵法机关里关着的人怕是难以活命了,那些可是他们寮国最出色的勇士,还得一路护送皇室血脉回上京去。
鲁济按捺住性子,“你且说。”
“除了之前的人,之后不得下毒害我燕国百姓,尤其摆擂之后,不管输赢,皆不可以拿百姓泄愤。”
这倒不是什么无理要求,鲁济很快应下了,着急着等小西说另外两条约定,哪知小西半天没想出来。
鲁济催促着,裴小西生了气,“催什么催,还有两条,我要私下里与他说,你不必掺合。”
鲁济一甩袖子,这就看向宋九夫妻二人,说道:“既然约定达成,那接下来便说说我先前的提议,十年盟约的国书换得他们母子二人的自由,此时贤王可愿?”
按理这种朝堂上的事,该是朝堂上满朝文武商议后的结果,但是鲁济今日不问燕国国君,却问起宋九夫妻二人,可见他知道秋霞母子是落于他们二人之手了。
既然有了方向,接下来这些寮国的细作要侦查起来,迟早会寻到他们母子二人的下落,而边城战事即起,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宇哥儿带着京师去支援。
于是宋九提议:“人我们已经安置在外地,不可能留在玄阳城,你即使寻我们要人,也得一个月方可将人送来玄阳城。”
先前鲁济说过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这是要往后拖延时间么?
鲁济阴沉的脸半天没有作声。
宋九看了看天色,“噫”了一声,“都这个点了,要不鲁大人留下来吃了早饭再仔细商议如何?”
哪还有时间吃早饭,不说还好,一说直接提醒了鲁济,城东小院里关着的那些部下,性命堪忧。
鲁济阴沉着脸做下决定,“最多二十日。”
“一个月,一日不得少。”
宋九说完,就叫护卫去准备餐食,还顺带提了一句,叫厨房里送些好吃的过来,招待这些劳碌了一夜的寮国护卫们。
鲁济气得不行,最后不得不咬牙答应了。
宋九可不是任由他嘴上答应的,他还要看到他给燕北的传信。
鲁济若有所思的看着宋九,这妇人倒是仔细,想骗她根本不可能,倒是一旁的贤王默不作声的,原来平素拿主意的都是这妇人呢。
笔墨纸砚送上,鲁济被迫上前给国君写信。
宋九亲眼看到寮国所用的信筒上用的封蜡,那封蜡上的章印只盖了一半后,余下的一半是鲁济的手指按在上面的指纹,发烫的蜡上他竟然按下指纹,手指不曾受伤,看来鲁济此人也是有功夫的,难怪胆子之大,敢直接闯入贤王府。
鲁济派人亲信将信筒送出,说是使臣府里养有信鸽。
没想宋九拦下他,“不必用你们的信鸽。”
说完这话,宋九吹响哨笛,一只飞鸟落在窗台。
鲁济曾在上京城听到传闻,当初贤王和贤王妃带走和亲的长公主时,半路有人接应,而接应之人懂得御兽之术。
如今亲眼看到贤王妃一戒妇人将飞鸟召集过来,他很震惊,却也相信的传闻之言,燕国有能人,能御百兽,果真不假,那可是南边驯鹰族都做不到能御百兽的,燕国不可小瞧。
鲁济身边的亲信心思一动,说道:“既是传信,不是我们使臣团养的信鸽 ,便不作数,国君定不会相信。”
“哦?”宋九回头看向那名亲信,在宋九的眼神里,显然是不信他这话的。
倒不是非得要信鸽送信,信筒上最重要的是鲁济的手纹,他每次按下手纹时会使用内力,所以即使剁下他的手指,也无法伪造。
至于亲信所言,无非是想将信留下,并不想传去边关。
可是眼前这妇人何等的精明,一双漆黑的眼睛像能洞悉一切,着实令鲁济心头吃惊。
那名亲信也是被宋九盯着全身发毛,壮着胆子想要肯定自己的话,哪知宋九哈哈大笑,“若是因为不是信鸽送信,此信无用,导致边关大乱,我定会亲手杀了那对母子,你们休想再能见到他们。”
鲁济倒吸了口气,那名亲信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看向自家主子,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果然鲁济回身就是一掌打了过去,亲信兵直接被击飞,鲁济再回头时,脸上满是笑容,“贤王妃说的对,信中内容想必二位也看得清楚,一个月为期,可我们没有见到那对母子,边关便会起战乱,还望二位莫忘了。”
鲁济拱了拱手。
宋九放飞窗台上的信鸟,她这么一说,也是想确定他们心头所想,现在她可以肯定了,鲁济写下的这密信是真的,那接下来便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宇哥儿他们赶路了。
至于救下城东小院里的那些勇士,宋九叫了一名府卫送他们去城东救人。
鲁济带着人马准备快步离去时,宋九还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不留下来吃完早饭再走,都这个点了,莫饿着了自己。
鲁济无奈看了一眼,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