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下,青年有些不懂地请教道:“康先生,苗子维没有抓住桂孟军,离间赵巍虎和华区资本关系的计策也没有奏效,所以……我不是很明白,您说的达成目的是指……?” 康鼎煌扭头看向他,轻笑着说道:“没有让赵巍虎和华区资本形成对立,但却推远了他和人珉军二战区的关系,这本身就是一种成功啊。桂孟军为什么会看重赵巍虎,还不是因为他的独特性,可是这种独特性要是消失了呢?” 青年沉默。 “过程不可控,结果可控也是一样的。”康鼎煌吸着烟说道:“老墨地区如此复杂,一子落,就想定胜局是不现实的。我个人觉得,这个开头不错,可以接受了。” “我还是没懂您的意思……。” “你慢慢就懂了。”康鼎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今天辛苦大家了,不用盯着了,可以撤了。” “好,我马上通知他们。” “我也休息了。”康鼎煌抻了个懒腰,迈步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 深夜,龙口区,顾家。 顾佰顺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母亲的房间,笑着说道:“妈,泡泡脚吧。” “好。” 顾母合上书籍,摘掉了老花镜,低头就要挽自己的裤腿。 “我来!”顾佰顺勤快地蹲下,帮母亲挽起裤脚,把她的双脚放在了温水里:“热不热?” “不热。”顾母摆手说道:“你起来吧,工作一天挺累的了。” “没事儿,呵呵!”顾佰顺咧嘴一笑,一边给母亲洗脚,一边轻声说道:“妈,这几天我要出差,出去个一周左右。” “去哪儿啊?” “去一区谈点事情。”顾佰顺抬头问道:“我不在家,要不……你去小姨那里走走吧?散散心,我让人给你订个票。” “我不去。”顾母摆手:“人老了,不爱折腾了,而且我不喜欢你小姨夫,去了也是生气。” “您就是愿意操心。” “唉。”顾母叹息一声:“你也别太累了,事业不是一天干成的。” “我还好,年轻,精力旺盛,闲不住的。”顾佰顺抬头:“如果你不愿意去小姨那儿,不然我给你报个豪华老年团,您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华区,五区,哪里风景好,咱就去哪里。” 顾母皱了皱眉头:“你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催我走?” “没有啊,我就是怕您在家太无聊了,我也陪不上您。”顾佰顺担心地回道:“事业和您的心理健康,同样重要。” “哎呦,这你不用担心,我有一群老姐们,没事喝喝茶,聊聊天,日子舒服得很。” “真不去啊?” “不去,等回头要走,也是我们老姐们一块去。”顾母笑着回道。 “行吧!”顾佰顺点头。 过了一小会,顾佰顺给母亲洗完脚,又坐在她的房间内,与老太太交流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端着水盆离去。 “儿啊,路上注意安全。” “呵呵,好!”顾佰顺给母亲关了灯,悄然离去。 十分钟后,楼下。 顾佰顺拨通了小姨的电话:“喂,呵呵,您休息了吗?哎呦,我没什么事,刚跟我妈聊了一会……嗯,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我想着,您最近要没啥事儿,可以请她去你那里玩玩……。” …… 次日,龙城同济会的地下室内。 费光头左手拿着一把钳子,右手拿着一把钢锯,脸上挂着微笑,双眼和蔼地瞧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听说过后门别棍的故事吗?” “大哥……你到底干什么啊?”这名男子就是昨晚在山里,被老黑和苏天御抢回来的人质。 “替你的小弟弟做个选择吧。”费光头拿着锯条戳在对方的裤裆上,笑眯眯地说道。 “别……别锯……大哥,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说什么?!”男子崩溃。 “你是谁的人?” “薛平安。” “谁给你们报信说我们要走山路的?”费光头又问。 “这我不清楚,是薛平安给我们的消息,让我们在尺军司令部外面等着。”男子回。 “除了薛家,还有谁掺和这个事儿了?” “还有码工协会,保龙集团,好像……还有人珉军内部的几个军阀。”男子思考了一下应道。 “码工协会?!是章明的人?” “对的,就是他的人。” “你们的目的是抓桂孟军?” “对,主要是抓桂孟军。如果抓不到,搞了余明远,或者是苏天御也行。”男子知无不言。 费光头满意地点了点头:“OK,你的小弟弟保住了。下面你给我说说任务细节……!” …… 下午两点多钟。 苏天御迈步走进了黎明笙的办公室:“领导!” “来,坐!”黎明笙摆了摆手。 苏天御迈步迎过去,坐在了沙发上:“抓回来的人已经吐了。目前已知的有薛家,有保龙集团,还有像唐正德这样的老墨军阀参与其中。哦,码工协会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黎明笙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