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左右,顾佰顺坐着郭正刀的车,只带了几名贴身的警卫,乘车来到一个偏僻的茶楼。 茶楼位于龙城一处新区,刚建成不久,人很少。而且茶楼的档次不低,一般人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消费。 车子停在路边,顾佰顺和郭正刀被经理引着,快步上楼,走进最里面的包厢里。 郭正刀点了茶水,二人坐在八仙桌前喝起了茶。 想了一会儿,顾佰顺放下茶杯,有些谨慎地问道:“这个人可靠吗?” “可靠!”郭正刀递过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是三号组那边甩过来的人。” 顾佰顺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了十多分钟,一名警卫接了个电话,在顾佰顺耳边低声道:“顾局,人到了。” 顾佰顺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吱嘎——”包房门这才被推开,一名相貌平平无奇,穿着灰色运动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顾佰顺指了指身前的椅子:“坐吧。” 中年男人点点头,拉开椅子坐在二人身前。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说道:“那边来消息了……” …… 与此同时,龙城孔家。 为了料理老爷子的后事,孔正辉回到了家里。 此时的孔家,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氛。家里的子女们一个个都面色悲痛,孔老太太也是哭红了眼睛。 大家伙都在为了葬礼做准备,订棺材的订棺材,请先生的请先生,之后还要联系火葬场,置办坟地。 人活着的时候很忙,人死了,同样有一大堆事情要折腾。 这个时候,孔家的大院里,停着好几辆车子。 苏二叔,白家老爷子,还有他们老伴也来了,加上一些孔家的老人们,陪着孔老太太聊着天,宽慰着她。 不仅如此,余明远,周同辉他们也都到了。苏天北之前虽然跟孔正辉闹过矛盾,但毕竟这么多年了,人死为大,他也来了。 里里外外,能有二十几个人,都聚集在客厅里。 几名孔家的女人坐在一边,忙着叠金元宝。 因为孔老太太信佛的关系,屋子里还用机器一遍遍播放着念经的声音,为孔老爷子超度。 …… 又过了一会儿,全统局的车队也到了。 大白坐在车里,跟负责接待的人说道:“不用这么多人都跟着进去,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好。”对方点点头,拿出对讲机吩咐道:“一组,你们陪白先生进去。” “是!” 很快,车门推开,大白只带了五名贴身的警卫走进了别墅里。 大白一进屋,就看见大家伙都到了,正跟孔家的人说着话。 苏二叔听到动静,先扭过头来,摆手冲他打了个招呼:“大白回来啦。” 大白点点头:“嗯,刚到。” 说着,他迈步走了过去,轻轻对着孔正辉的母亲弯腰说道:“婶儿,节哀。” “孩子,折腾你了……”老太太抹着发红的眼圈,还沉浸在悲伤中:“我家这老头子就是没福气,日子过得刚好起来,这人就没了。” 说着说着,老太太这眼泪儿就又下来了。苏二叔他们,还有几名孔家的老人赶忙上前宽慰。 大白也跟着劝了几句,他爹扭头对他说道:“行了,这边有我们就行了,你去找明远他们吧。” “好。” 跟几个老人打过招呼之后,大白不再打扰他们,转头看了看客厅另一边。 余明远,苏天北,周同辉他们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正聊着天。 “来,坐这!”苏天北冲着他招招手。 大白快步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老孔呢?” 余明远伸手指了指:“楼上呢,正忙着跟火葬场那边联系。” “唉,正经要忙活一阵了。”大白叹了口气。 余明远递给他一颗烟:“你还没回招待酒店呢吧?” 大白摆摆手,没有接烟:“没回呢,我刚下飞机,就接到老二电话,赶忙就过来了。” 说着,他问了一句:“孔老爷子啥时候没的?” 余明远收回香烟:“就上午的事。” 大白点了点头:“唉,也不用遭罪了。” “话是这么说……”一旁的周同辉跟孔正辉关系最好,忍不住说道:“但老爷子这一没,对老孔打击怕是有点大。” “老孔这些年,为了老爷子也没少折腾。”余明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也算是能松口气儿吧。” 大家都点点头。 在众人心里,其实对这事早就有预期,毕竟孔老爷子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要不是孔家有些财力,这人恐怕早就没了。这么大岁数离世,也算得上是喜丧吧。 周同辉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啊,父母身体健康,才是我们这些儿女最大的财富。过两天,我得回家看看……” “是啊。”大白也很认同:“我这一年,跟我爸也见不着几面……” 余明远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不给你家老爷子接巴拿城去?”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