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到达了晚上七点整,埃克托尔·迪布瓦在早上六点便让杜伊勒里宫里热衷于制宪议会和各种革命团体的人错开今天晚上的时间,安排他们各种理由离开宫里,不要让他们影响到国王路易十六的出逃。
这是埃克托尔·迪布瓦个人制定的计划中的一部分,两种情况相互转换来消弱波旁王族对法国的影响力,第一帮助路易十六出逃,在这个法国内外都面临战争和收获的季节里让路易十六与制宪议会和革命团体站到对立面,可能会造成面临国内外战争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分化这帮政治经验少的可怜的革命政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第二还是“帮助”路易十六保住王位,只不过这种精况属于帮助制宪议会和革命团体减弱路易十六的王权的“神圣性”达到君主立宪来激起国保王党和各地封建主和外国势力的激烈的反抗。
所以今天晚上这么关键的时间段,埃克托尔·迪布瓦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国王一家出逃时间。
晚上七点普罗旺斯伯爵夫妇在杜伊勒里宫与国王夫妇共进晚餐,吃完晚餐后,他们开始洗澡并且等待菲尔逊伯爵安排的化妆师。
他们几人是分开行动的,路易十六一家人一起,而普罗旺斯伯爵夫妇没有在一起,而是根据普罗旺斯伯爵自己的想法为了谨慎和安全的意思,夫妻二人分开行动。
十点准时上床假睡,国王夫妻二人在大床上互凝望对付,他们夫妇二人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有紧张和不安的情绪,路易十六紧握着妻子的双手来安慰她。
时间在二人的煎熬中来到了晚上十点三十,索性中途三十分钟内并没有出什么意外,路易十六早就想好的各种办法没有用武之地。
路易十六与玛丽摸着黑起身,他们二人因为紧张和刺激而不敢说话,这个点起身他们二人有保贵的黄金十分钟来躲避国民卫队的巡逻。
路易十六走在前面,玛丽拉着他的衣角,二人速度很快但仍然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出了寝宫又走完长廊后离开宫殿,又用了二十分钟才来到杜伊勒里宫外的集合点,时间刚好晚上十一点三十。
他们见到菲尔逊伯爵早已经带着年幼的夏尔殿下和家庭教师,还有普罗旺斯伯爵夫妇和他们的宠臣已经在杜伊勒里宫外的集合点准备。
菲尔伯爵见到国王与王后时紧绷着的神经才缓了缓,连忙走了上激动的说道:“太好了,您们很准时时。”
玛丽王后看到儿子夏尔,马上跑过来蹲下在夏尔的“妈妈”“妈妈”的亲昵声中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夏尔,路易十六笑了笑,在一旁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陛下,我们快上马车吧”
“好的,先生”
这里上马车时普罗旺斯伯爵只带着宠臣阿瓦赖公爵一人,妻子玛丽亚·朱塞平娜则与公爵夫人古尔比龙一起。
……
六月二十日凌晨零点四十分他们准时到达城外的预定的据点,然后国王一家换乘了一辆大型豪华马车。
在路过巴黎郊区邦迪的时候菲尔逊伯爵担心的看了看他们,特别是玛丽王后。这次计划开始的非常准时,按照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离开法国的,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继续随行,只能从这里离开了他们,改由其他护卫队护送……
……
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埃克托尔·迪布瓦和勒菲弗尔带着几个心腹仆从卧铺在小坡上,在这里盯着路易十六的车队。
埃克托尔·迪布瓦用望远境也只能看到一些火光,而旁边的勒菲弗尔说到:“先生,国王的出逃路线真的能成功吗?”
“不知道,他已经在宫殿里待了很多年,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成功。”
埃克托尔·迪布瓦看着聚集的火光分散开并且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才起身令人点火亮灯,回到巴黎郊区邦迪的帐篷里,把手套扔到小桌上淡淡地说道:“勒菲弗尔,你在国王一家出逃的路线上派人盯着了吗?”
“放心吧,先生。”
“好的,我太困了先休息了,今天不管是什么时候,关于国王的事,第一时候报给我,希望我能听到我想听到的好消息”。埃克托尔·迪布瓦说完,便走向自己简易搭的床。
也就是从这里,普罗旺斯伯爵与国王一家分开,他们夫妇并没有换乘,在他的策划里,他们夫妇彼此的路线也不一样,这样才是最谨慎的。
普罗旺斯伯爵和阿瓦赖公爵是一路照着地图上的路线朝着苏瓦松方向前进。妻子玛丽亚·朱塞平娜和宠臣古尔比龙的路线是北面的杜埃前进,来到比利时的那慕尔。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在布鲁塞尔,他们将在那里会合。
路易十六一家则是朝着沙隆和梅斯的东北方向前进,很快天亮之后,他本人频繁的把头伸出窗外,让路边的来往的人“不确定”地认出了他,但他们不敢相信国王会在这里。
并且路易十六做出最蠢的行为是他一个出逃的国王居然下车与他遇到的农民们交谈……
首先根据历史知道路易十六并非是傻子,相反他做为国王的最基本的水平还是有的,或许在他本人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是“出逃的国王”,依旧把自己当成“神圣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