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了，江总不是来聊合作的吗？”

聊合作的人居然会迟到，看来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合作的。江溯长拄着拐坐在他对面：“合作当然要聊，在这之前随便聊聊天也好。”

曾亮道：“那好吧。江总，画上那个是我仇人，她害我丢了女朋友，还害我女朋友割腕自杀，让我被迫辍学，你说我能不记恨她吗？”

江溯长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没说话，曾亮说起这件事，也不关注江溯长的看法，自己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高一的时候，这个婊子和我女朋友是好朋友，我看她长得还算漂亮，又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就想着跟她逗着玩，看着就好骗，肯定也是个处，没想到她跑去跟我女朋友说我坏话，这婊子不谈就不谈，拆散我和女朋友的姻缘算什么东西？”

“......然后呢？”

江溯长的眼神变了一下，手机在手里攥得发紧。

曾亮哼了一声：“然后，然后事情就闹到了老师那里，老师问我是不是跟那婊子说喜欢她，我承认我就是傻子，所以我说我就是看她学习好，请她帮我补补课，没想到她自己自作多情误会了，还跑去跟我女朋友炫耀。”

“我女朋友倒也好骗，一听我这么说，马上就跟那婊子决裂了，但我没想到她也是个疯子，还要用割腕自杀威胁，这疯子就会惹事，搞得全校都知道我们的事，她得了抑郁症，我被搞得退学。”

“但是那婊子也不好过，听说她之后因为这事休学了半年。她也被我骗了，还骗了两次，估计她现在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我，以为是她害的她朋友割腕，我一直留着那张照片，就是让我记得她，记得她是怎么害我的！”

江溯长突然站起来，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可是曾亮能看出来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江总——”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溯长的拳头迎面而来，曾亮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茶几上的茶水洒了一地，他捂着嘴，指缝里渗出了很多血，可见江溯长用了多大的力气：“你他妈疯了？”

“是你混蛋。”

江溯长的手微微颤抖，他的身形不稳，只能勉强拄着肘拐才能让自己站稳。

这些天他反复回忆那些记忆，发现黎理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可她还是拒绝自己，还总说自己误会了对她的感情。

他终于明白原因了，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混蛋。他以为只有他遭受过这种痛苦，没想到黎理遭受的痛苦比他更深更糟糕。

曾亮还不知道江溯长为什么要打自己，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受不了这种侮辱，起身抄着茶壶就砸向江溯长。

江溯长躲了一下，茶壶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曾亮扑过来给了他一拳，江溯长把肘拐扔了，掐住了曾亮的脖子......

办公室里的噪音惹来了员工们的注意，小李也跟着闯进了办公室，发现自家江总和曾亮扭打在一起，其他人赶紧把他们俩拉开，小李才发现江总只有嘴角红了一块，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家江总打架能力这件事，他从来没怀疑过。

江溯长从地上站起来，被扔的肘拐自己出现在眼前，他回头，发现是小李帮他拿过来的：“谢谢。”

他整了整领带，拄着肘拐静静地看着曾亮对他破口大骂。他不想再见到这张脸：“这次合作没有必要谈了，我不和垃圾合作。”

他懒得理会其他人，拄着拐转身就走。

身后的小李赶紧追了上来。

“江总，您没事吧？”

江溯长抹了一下嘴角，疼痛感还在持续，可是他并不在乎：“曾亮他们说什么了？”

小李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跑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曾亮骂骂咧咧的声音，剩下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江总平时就算很生气也不会动手，肯定是曾亮自己有问题，江总才会忍无可忍打他的。

江溯长嗯了一声：“不管他了，回公司。”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些事，好好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