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边侧脸。 胡玉微动作一僵。 褚砚磨砂着掌中细腻的肌肤,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还欠着我呢,就这么高兴?” 胡玉微看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他颈间的肌肤如玉般细腻,凌厉的侧脸也完完全全袒露在她的眼中。 这幅画面突然让她想到了上一世二人缠绵的样子。 那种暧昧的感觉突然袭来,让她身体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褚砚欣赏着眼前的人,“怎么这么紧张?本王都还没有做什么。” 胡玉微一把推开他抚摸自己脸颊的那只手。 就在她想要往门外逃时,褚砚一只手挽住了她柔软的腰。 她想挣扎,可却被腰上的力道束缚的动弹不得。 下一瞬,颈间传来一股温热的触感,褚砚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间。 只一会儿,在她想要挣扎时,他的唇已经离开。 可握着她腰肢的手力道还在。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记得还欠着我的东西。” 胡玉微这才从他的手掌中挣扎出来,她看着褚砚。 可他脸上居然带着笑,也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囧样。 她颈间的酥痒还在,只能愤愤地大步走出去,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回到房里,连喝了几杯茶水这才冷静下来。 褚砚这个变态,真是玩的越来越疯狂了。 若是他昨日夜里就留在自己这儿,她也不至于每天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防贼似的防着他。 她宁愿死的痛快一点儿也不想被他这么吊着,惹得人心神不宁。 * 十日后,胡玉微如期到客栈去取货。 袁州这批布料在京城抢手的很,不单她一人来,还有很多也是做布料生意的掌柜。 见人多了起来,她将出门带着的帷帽带上,以免她安承王侧妃的身份带来麻烦。 大堂闹哄哄的,就等着那些个做生意的从城外码头回来,好确认自己的货物。 见上次那位卖布料给她的周员外进来。胡玉微忙起身。 “周员外,您这批货的银子我可是带来了,布料可到码头了?” 周员外见她就站在自己要上客栈二楼的楼梯口,叹了一口气。 胡玉微见他脸上不怎么好,忙问道:“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这批货到底如何了?” 周员外无奈说:“货是到了,路上也没出什么事,只是这批货被扣下了。” “扣下了?” 周员外又继续说道:“朝廷今早才出的旨意,说是并、袁州城来的东西,全都扣在码头不准动。” 胡玉微也没想到会这样,这倒让她想到了褚砚上次从城外回来时,身后抓的那几个流匪。 这些时日在府中也听说并州那边不太平,可来来往往商人那么多,那儿管的到这些,只要挣钱,也没有人会去在意。 可没想到居然这般大张旗鼓地扣下所有东西,那就不单单是不太平这句话能解释的了。 周员外摇着头,又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这批货怕是难咯,你这定金我还是退还给你吧。” 胡玉微接过银票。 没有布料,她的成衣铺子也没法开门迎客。 她先回了一趟王府,进门时看见恰好也从外面回来的褚砚。 一身墨色劲装显得整个人更加俊朗,让人见了挪不开眼。 即便是再怎么讨厌他,胡玉微还是会承认,褚砚真的很出众。 “你怎么回来了?”她问。 褚砚看她正好也打算进府,回道:“回来换身衣服进宫。” 二人便径自从外面进去。 正要分开时,褚砚开口:“城外最近朝廷办差,你记得不要乱跑。” 胡玉微听他说道城外,继续问:“这是怎么回事?袁州来的东西是你扣下的?” 褚砚:“是。” 见她一脸惊讶,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袁州流匪都跑到京城来了,朝廷的圣旨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十几日前永贞帝的圣旨就快马送到了袁州,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若说是地方治理不当,可不至于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我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或许过几日就要去趟并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