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回道:“所以我才要问刘虞的问题。”
她还想捞一点属性点。
多么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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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萌新系统深觉宿主的这些套路它玩不转,还不如继续躺平算了。
不过比起田丰这个探子来说,从一开始就天然站对了立场的系统,还是幸福太多了。
那一份九月刊的乐平月报,把田丰的认知给撞了个稀碎。
自家地里还处在亩产3石的水平,别人家的地里已经翻了个三倍。
虽说田丰问询起来才知道,并州的田地还因为让利给流入州中的人口,有一个小数额的附加值,从实际上来说没到三倍这么多,也已足够让他大觉不妙了。
别人家的州府明公,是让蔡邕的翠鸟诗从理想变成现实的存在,而自家的主公,却是别人月报中教学术算的反面典型案例。
田丰倒不是什么“嫌贫爱富”的性格,既然选定了袁绍作为自己要效忠的对象,也没打算因为这些算不清楚账的问题就改换门庭,只是心中很是为冀州的前景担忧。
他们实在是应该早点将并州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的。
奈何并州早年间深为胡虏所犯,已经在他们这里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
甚至哪怕前两年间,乔琰还能拿出军粮来接济盟军,在他们看来只是因为她的势力形成得更早,也早早拿下了州牧的名头而已。
她出兵凉州的举动,更是让人以为,并州再有多少余粮,也都难免被拖进这场战事里消耗殆尽。
再若要说的话,因为汉灵帝惯来不太靠谱的举动,让乔琰或多或少因为他的倚重而被外人有所误解。
好在……
好在如今关中未曾安定,幽州争斗未平,随着她所持有的地盘扩张,她接壤的邻居也开始增多,她绝无可能立刻袭扰冀州,将她至今也称为弘农王而非天子的刘辩给拿下。
太行山脉既是并州的庇护屏障,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冀州的屏障。
田丰想到这里,稍稍安抚了几分自己煎熬的心绪。
他们此时努力也不迟!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折返回去冀州,光说什么“不好了,对面的亩产已经是我们的三倍了”,至于是如何达成的却一问三不知。
而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此地耕作的秘密给了解清楚!
他便以一个惊讶于并州发展景象的行脚客商的身份,和此地的农人闲聊了起来。
那农人似也警惕,只同他说些溲种区田之法。
问及他们何以还能有劳力的多余,哪怕田丰套话的方式已属高明,他也只说,若落户在并州就自然知道了。
田丰确实是顶着个假身份来的,可他此前从未打算要将假身份落户此地,何来落户并州一说。
深知其中之路行不通,田丰决定往太原方向走一趟。
他前来此地,不太巧地选择了并州已经完成秋收的时候,以至于没能看到大部分农具都出现在地里的时节。
但他凭借着经验想想,只要是有这么多人用的农具,怎么都该有兜售的才对。
然而当他抵达了太原郡后就得知,各地的农具都是州府统一出售的,拿着并州户籍可以用低廉的价格购买到。
各种农肥和其他用具也是如此。
对这些从事农耕的并州民众来说,能少花一点钱,需要带上户籍证明绝不是什么麻烦,反而是强化他们作为并州子民自豪感的手段。
以至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从事农具贩售的店铺,都转而去发展其他木工活了。
在大多数人都吃得饱饭的情况下,这种转行还真不是什么不可行的举动。
田丰直觉,乔琰的这种操作正是为了避免被外人轻易买走此地的耕作之法。
若让乔琰来说的话,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便是提供出一批做工的岗位。
制作农具,尤其是生产曲辕犁的曲辕和犁箭这种不算大件又需要精细的东西,对一些气力不足以长时间耕作的人来说,就是个好工作。
这些加工厂一般存在的生产部门,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投入到其他东西的生产中。
但不管理由是什么,总之此时的田丰要面对些麻烦了。
他也发觉,乐平月报这东西,并不只是常林这种并州牧属官独有的。
比如说在城中的书肆中就有月报的贩售。
虽然月报的定价和寻常书籍相仿,按照纸张所用的数量来说绝对是不划算的,在他停驻于书肆跟前的短短时间内,依然不乏识字之人争相购买。
田丰眼见此景,在买上了一份后与书肆的老板谈起了此事。
他解释清楚了自己只是个好奇此物的过路商人后,便问起,为何此物可以以这个价格发售还如此受欢迎。
书肆老板给他解释道:“有一个你或许想不到的购买原因。这些月报都是由乐平书院中的学生来抄录的,按照君侯的说法,便是希望他们在抄录的同时,能记住上面所教授的知识,但你想,乐平书院是什么地方?”
田丰心中腹诽,这就是把郑玄从青州拐走的地方。
不过他面前的老板要说的显然不是此事,而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