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了,高到他们还暂时不敢相信之前遭逢的都是骗局,或许还会对他依然抱有几分相信。
但他这一跑,却是将他毫无底气的事实,在众人面前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要不是笮融的马匹上佳,光是眼前这些被迫清醒过来的人,都想将他按在此地对他们给出一个交代。
可他就算是跑回了淮阴军营,也没能将身在此地的士卒带去别处。
在他还没回到营地,还间门隔着那头两里地的位置,他看到了另外的一把火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和那白马湖边的千灯明灭不同,那是一片烧起在营地之内,又在风势的助长之下快速烧成一片的火!
在火光之中赫然有敌方在袭营!
笮融无暇多想,此刻正在袭营的到底是淮河对面的徐州士族势力,还是刚在白马湖给了他以迎头痛击的张懿势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尽快逃出一条生路来!
想到徐州和荆州之间门的关系向来不佳,扬州和荆州之间门更是有着大仇,笮融立刻给自己选定了投奔的方向——
他要去荆州。
看到白马湖一幕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若是刘表愿意支持他的话,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然而还没等笮融跑出多远,他就忽然感觉到侧颈一痛。
他伸手朝着颈侧摸出的时候,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之声。
那种曾经听人细致描述过的麻痹,泛起在了他的口舌之间门,让他虽还未在夜色中见到来人,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从祖郎的手中发出来的箭!
也是祖郎用来杀害陶谦的一箭!
可现在这支箭被他射向了笮融,成了终结笮融性命的利器。
笮融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当祖郎与其部从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只在最后的意识中听到对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当投名状的。”
他只是很不喜欢被人拿来利用而已。
所以他不会将笮融的头颅交到周瑜的手中,来换取什么对山越的宽恕。
那不是他的作风。
祖郎抬头朝着天上看去,今夜无月,正是八月之初。
说起来,也是丰收之时了。
当身在长安的乔琰在清晨推开窗扇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便是风中属于成熟黍麦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