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飞黄腾达,来实现算命之人对她那贵不可言的命格阐释,为何不兄妹二人都在她的手下奋斗出个位置来,争一个更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贵不可言,便只是问道:“那么君侯此时需要我什么?”
“将成都的军营掌握在手后,以协助刘益州平叛为由,我将马孟起和其部从也一并交给你统领,即刻北上,与汉中太守一道——”
“夹击身在巴郡的严颜!”
早在她成功说动张鲁协助她偷渡阴平道后,就让人朝着汉中送出了消息,令徐庶在十日之后挥师南下,越过米仓山和大巴山的山口,从巴郡这边向着成都方向进军。
徐庶在汉中招揽到的士卒和与他同在汉中的褚燕所率领部将,必须也得抵达成都,形成对乔琰的后备支援,否则光是靠着她所统领的这一支奇兵,要想同时压制住吴懿和张鲁,甚至是随后的庞羲部从,实在是有点艰难。
大军进发,只能走巴郡,而如今镇守巴郡的,就是在赵韪协助刘璋夺权中,被派去取代了庞羲那巴郡太守位置的严颜。
此人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为了减少在突破巴郡防线中出现过多的伤亡,还是来上一出令人猝不及防的两面夹击为好。
不过在吴懿领命离去后,依然率着一部分骑兵跟在她身边的傅干问道:“君侯让吴将军带着成都坐镇的兵卒前往巴郡与褚中郎合兵,可是为了防止成都兵力过多,在此地闹出什么反叛动乱的情形,不利于我们控制局面?”
乔琰笑了笑,“为何不能是我想要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在她麾下的队伍抵达涪县之时被她说动投诚,一道挥兵进入成都地界,可以算是一件功劳。
与徐庶、褚燕南北夹击严颜,等同于是铲除掉反叛益州势力的武装力量,当然也得算是一件功劳。
这两件功劳必定会被她“如实”地上报到长安朝廷。
益州此番的变故,随着刘焉的行将退场,也恰恰给了她一个将刘姓州牧逐一铲除的机会,所以她绝不可能让刘焉的子嗣继续继承益州牧的位置,而需要用一个在益州有一定的声望,却并不是益州人的存在。
但准确的说,吴懿不会是益州牧,因为益州这种极容易独立在外的地方,已不适合再将军政大权都给统一地放在一个人的手中。
所以吴懿最多也就是一个益州刺史了。
益州各郡的太守才是她要操纵的重头戏。
她转移了讨论对于吴懿安排的话题,朝着姜冏说道:“叔明,昔日你在金城郡协助过仲德处理过那头的军屯事务,如今在成都这边我也将此事交接给你。”
姜冏本以为自己此番跟随,其实还是君侯想要看到他们汉阳四姓在经历了当年的清洗后的态度,却没料到,乔琰在带出这支凉州人组成的队伍中,其实还是对他的职务有所考虑的。
只听得乔琰接着说道:“在元直等人从巴郡抵达成都,刘君郎的几个儿子和下属被我放出来之前,将益州州府府库中的存粮和赵韪等人被查抄出的物资清点明白,等我们的人手足够了,不必过问于长安,直接将粮草自长江水道送向海陵。”
这些将会是辽东郡那边用于拉拢公孙度的利诱,和对方出兵的开销用度。
意识到这益州之行引发的很可能会是一连串的变革,而他在其中有了更进一步出头的机会,姜冏脸上闪过了一抹喜色,回道:“君侯放心,此事我必定办妥。”
至于查抄赵韪等人的府库所涉及的交涉,其中与益州世家豪强之间的潜规则,在姜冏从乔琰对凉州各家的态度中,已能找到一个参考答案了。
在吴懿将成都的兵卒带走后,这座城市便是彻底由他们说了算了。
“我们也可以走了。”乔琰最后对着傅干说道,“当年成都的一把大火烧掉了刘焉所打造的上千车舆,又有另一把火烧掉了绵竹董扶的故居,但我想这位益州牧留给我们的把柄,大概并不只是被烧掉的那些才对。”
他的夫人和子嗣有没有像是他在被乔琰出兵汉中威慑之后所做的那样谨小慎微,还是个未知数。
总能找出些割据一方后的不妥之处的。
就算没有,为了取缔掉刘焉在益州的州牧地位,并让民众接受益州的管理方式发生一番变化,它也得是有。
所以这样的查抄,只能交给对她来说的心腹来做。
傅干对乔琰的言外之意心领神会,并未多加言语就跟了上来。
这样一番安排下去,便该算是各司其职了。
对这些身在成都的益州民众来说,城中负责戍守的人员忽然都换了一批,好像根本没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这让他们一面怀着忐忑的心情,担心自己会否在这番权力更替面前遭到波及,一面又探头探脑地打听起了这城中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当这种八卦还跟子嗣争夺继承权有关的情况下。
再加上当日那“刘焉选定了刘璋最为继承人”还专门搞出了个高台展示,让人看了个清楚分明,也就越发有了讨论的话题性。
乔琰翻看着刘焉在此地留下的卷宗典籍之时,就听到负责在城中巡视的姚嫦和她汇报道:“今日在街上听到他们在说,别看益州距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