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庭点完头,想起要给他的书法,摸遍了浑身的兜,终于在最后一个翻出来。 “时间紧,没办法做成吊坠了。” “谢谢。” 他接过,笑了笑,当即就把那张仔细折叠的宣纸摊开。 摊开一瞬间,不仅有墨汁的淡香,似乎还有她书房内点燃的木檀味。做吊坠的纸张并不大,最常用的土黄色,捏在指尖,不慎时还稀稀拉拉掉下来几粒粗糙的纸屑。 她的瘦金字体写得不仅丰神俊朗,而且小巧精致,陆遇迟眸色微动,看着某处,停了几秒,扭头看她。 初庭以为自己哪里字写错了,和他对视上以后,又顺他垂眸的动作,将目光落到几个字上。 ——赠遇迟。 初庭脸热了热,清嗓别脸,装出走了神。 “你那张上上签,一眼能解签。”陆遇迟忽然开口,“叫珍惜眼前人。” 他取出那枚签,送到她眼睫微颤的目光所及之处,见她收好以后,眼底瞳色徐徐落她面颊之上。 “那眼前人,又是什么人?” 初庭正要驳他。 陆遇迟不但不退,反倒靠近,矮下腰,朝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人努了努下巴。 就像在暗示。 初庭定睛一看,是来采访的记者,他们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意思是做戏要做足,炒作要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