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融坐下来,连谢谢都没说,接过水,几秒时间一瓶水见底,这才有了一些力气。 “终于结束了。”薛融长叹,幸好自己开始定的目标不高,要不然能跑吐血。 “你爬坡了?”陆照庭问,薛融这气喘吁吁地样子,看样子是累得不轻。 “爬坡?”薛融摇头,“我不配。”她就是在平地上慢跑,速度也没有很快,没有什么难度,但已经快要了她半条命了。 “那你是挺菜,”陆照庭点点头,“是该多锻炼一下。” 薛融怒目而视,自己哪里菜了。 可惜,陆照庭没有接收到她眼神里意思,或者是他就是觉得薛融很菜。 跟晚饭时相比,陆照庭换了一身轻薄的运动服,看样子是打算锻炼一下。 陆照庭也上了跑步机,一顿设置,看得出来,比起薛融那个简单的不行的难度,他的速度很快,而且他还看了薛融一眼,调了一下眉。 薛融:……如果她没看错,这是挑衅吧? 薛融狠狠地捏着瓶子,他还笑! 太可恶了。 薛融咬咬牙,起身,不看他嘚瑟,推开房门,出去。 “嗳,怎么走了?”陆照庭跟玩一样还有闲情逸致跟薛融讲话,“别走啊……” 薛融将他狠狠关在门后,迈着步子,回卧室洗澡去了,跑步跑得出了一身汗。 可能是运动过太累了,薛融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又翌日,薛融的在闹钟不懈的催促下,再次匆匆忙忙地起床,但是当她的脚一挨地走路,好家伙,差点跪下。 昨天运动量大,今天的腿又酸又胀,走平路都不得劲,更别说下楼梯了。 薛融抓着栏杆,跟螃蟹一样横着下楼梯,尽管小心翼翼,但是每走一步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陆照庭端了早饭出来,一眼就看到薛融螃蟹一般的姿势。 “要紧不要要紧?”陆照庭三两步跨上了楼梯,扶着薛融的胳膊,“昨天我说让你记得拉伸按摩一下,你做了没?” “啊?你说了吗?”薛融问,“你不是一直在嘲笑我吗?” “谁嘲笑你了,”陆照庭坚决反驳,“谁会那么幼稚。” 薛融哼了一声,“谁幼稚谁自己心里清楚。” “那看样子不是我了。”陆照庭放心了一些,还有心情跟自己插科打诨,看样子薛融的腿没有太糟糕。 有了陆照庭这个临时的拐杖,薛融下楼梯的疼痛依然没有减少,每走一步大腿、小腿的肉都在呐喊尖叫,薛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是做不到啊,实在是太酸爽了。 以后绝对不要再自不量力了。 但是不管薛融内心如何悔恨,如何立fla,眼前的难关还是得过,酸痛不会因问她的悔恨而减轻。 陆照庭低头,薛融虽然很想掩饰,但是她泪汪汪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下楼梯真的很痛苦啊! 为什么没有电梯? 为什么二楼到一楼的距离这么遥远,到底还有多少阶台阶啊? “腿是不是很痛?”陆照庭问。 “还好吧。”薛融嘴硬,想装地云淡风轻。 “你就装吧。”陆照庭唇角的笑意隐藏着。 又这样下了两阶台阶,薛融的腿都打晃, 差点腿一软再次跪下。 陆照庭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了。” 说完,陆照庭让薛融站好。 “啊?”薛融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站好。 陆照庭一矮身,将薛融一把打横抱起。 薛融惊呼一声,视线陡然变高,薛融眼睛都瞪圆了。 “你再这样龟速挪下去,”陆照庭依然走得毫不费力,“我一会儿就要迟到了。” 薛融羞愧地低下头,红了脸。 可是,自己这哪里叫‘龟速’,乌龟也不这样走吧,再怎么说也是螃蟹啊。 薛融的心里话陆照庭好像能听到一样,他接着说,“螃蟹跑得比你快多了,不要碰瓷螃蟹。” 意思就是自己太慢了呗,只配和乌龟同一赛道比较。 薛融红着脸,抬眼看了一眼陆照庭优越的下颌线,耳尖发烫,心跳如擂鼓,视线再次低垂。 心脏狂跳不止,薛融感觉自己全身都又僵又硬,好像呼吸都要屏住了。 两个人相互无言,只听得到陆照庭踩着楼梯时稳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