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倒是有些急切。
“应该的。”郁方冲着魏伊人点头,“时辰不早了,在下告辞。”
魏伊人嗯了一声,目送着郁方离开。
香附松了一口,她还真害怕郁方这没有任何顾及的,大晚上直接进门。
真要做点什么,吃亏的是自家姑娘。
魏伊人领着香附进门,“明个告诉地卢,那媳妇是专门给他找的。”
听听这名字取的,像什么话。
也就魏伊人回家这几日,郁方的狗都是魏伊人的人管着,之前都是国公府派人来,这名字大家都没听过。
因为她是黑狗,旁人叫她小黑这狗也答应,就这么喊着了。
郁方走的远些,瞧着广廷已经等着自己了,他从驴背上跃下来,重新坐在自己那高头大马上。
“主子,您说您这是想一出是一出。”放着好好的马不骑,非要骑驴。
还是说,广廷压低了声音,“您这是要演粗犷?”
看着魏伊人跟叶家走的近,这是吃醋吃的傻了,好好的文臣不做,要做武将?
“成日里想的什么?”郁方嫌弃的扫了广廷一眼,就这脑子,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女子瞧上他。
自己,估摸好事将近了。
郁方没想着逼迫魏伊人跟自己,上次直接表明心思,那是意料之外的事。可是已经说出来了,有些事自然可以放在明面上做。
郁方刚才说什么,待魏伊人一切所为皆因为惜才,可究竟是惜才还是喜欢,谁又能说的清呢?郁方装的大度,不过就是为了搅乱魏伊人的心。
人都说公私分明,可是世上有几人真能做到公私分明?
若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对魏伊人能做到这一步吗?说不清楚。
魏伊人自己也知道,她或许没有喜欢,或许只是因为审时度势,或是无奈,终是松了口。
魏伊人拿自己当事业,当前程,当报恩,可是那又如何?
郁方就是想要魏伊人,越接触越想。
“明个,打两只大雁送去。”就当是贺,两只狗的新婚之喜。
广廷撇了撇嘴,郁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次日晌午,广阳郡来了两封家书。
一封是表舅送来的,叔父落马,表舅的买卖也就好做些。说是碰见了魏舒寅,她是外嫁女没有流放,不过也活不好。她的嫁妆,郑家那边没全退。郑路当时失踪了,就剩下老太太跟个孩子,肯定几经刁难。不过,要回嫁妆也没用,她一个孤女如何守的住嫁妆?
现在,说是给人做了外室,也算是吃穿不愁。
想想也是,魏舒寅是被休的,家里无人做主撑腰,没有任何背景,人家谁人将她放在眼里?就算是当通房姨娘的,也得是清清白白的人。再说,她小产后估摸也没养好身子,怕是不能给主家孕育子嗣,人家自不愿意给这样的人名分。做个外室,刚刚好。
从魏舒寅这,表舅便就写到,魏伊人有多么的了不起,贺魏伊人立功之喜。
之前不常联系,因为叔父的事,这又开始走动,京城的事广阳郡也能知道些。
另一封,则是魏家族中的人写的,也不是多亲的亲戚,就是还能在族谱上寻到根源的。这就来消息说什么二叔是家族的罪人,应该将二叔踢出族谱。
但是魏白坟虽说迁出来了,可是族谱不能改,总还是一家人。
这是知道魏伊人在朝中当官,想着巴结巴结。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居深山有远亲。”香附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当初迁坟的时候,可没人拦着。
大概觉得,魏家大房无继承之人,连个说公道话的都没有,任由二房恶心魏伊人。
如今,魏伊人在京城也算是混出头脸来了,这又冒出族人来了。
“吏部的文书,未必能下这么早,正好今个得空,去瞧瞧父母阿弟。”回到京城,也该给他们报个平安。
到了地方,魏伊人跟香附一人拎着一个筐子,今个给父母准备的贡品有些多。
其他人就在马车跟前等着,父母跟前省的闹哄哄的,便带着香附一人过来。
经过了春夏,魏伊人以为父母的坟前会长满许多杂草,不想过来却发现,好似有人打理一般,并没有自己想的那种,杂乱无章。
魏伊人将贡品摆上,跪在坟前,告诉父母自己一切都好。
族中的书信,魏伊人其实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母亲当初下嫁父亲,便就不想让他入赘,不想让他以魏家人的身份入杜家的族谱。
她便还跟族中联系,想来,父母是愿意的。
表舅那边,魏伊人也会走动,外祖父那边也有人惦念。
这样,是最好的。
香附听着魏伊人跟老爷夫人说话,心里是心疼自家姑娘的,老爷夫人是高兴了,可是却累了姑娘。
好像一个人,要撑起两个家。
处处周到,尽心。
魏伊人抬头,恰好迎上了香附的视线,她勾起嘴角,“现在一切都挺好。”
或许从前过的太苦了,现在即便是累点,结果是好的,她也是欢喜愿意的。
至少,她做的一切,是为了真正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