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男人们都不在家。
杨氏这是要当大王了?
平日里也就算了,魏伊人今个已经串了两个门了,身子自是劳累,断然是不能再生气了。
所以,这人今个香附怎么也得拦住了。
杨氏冷笑一声,“好的很,我这婆母,当真是耐她不得了。”
一个丫头,也敢在这趾高气扬的骂人了?
香附一听这话,得,拿长辈身份压人了?
郁润的事朝堂的人都知道了,不定暗处有多少人看着呢,你来这么一出,就是让魏伊人不好过了?
香附给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虽说广泰不在,但是要护香附安危也不在话下。
只是香附阻止他们出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夫人误会了。”
嬷嬷看香附一直往前,随即出手拦着,怕她做出什么事,来伤害到杨氏。
香附就等着嬷嬷手这一动,直接顺势倒在地上了,“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夫人怀着身孕身子乏累歇息了,您非要在这立规矩,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香附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地面,扯着嗓子嚎。
杨氏不是想闹起来吗?那就都闹起来便是。
谁不知道杨氏又不是郁方的生母,再加上魏伊人的肚子就是最大的宝藏,谁家儿媳妇有孕不都宝贝着?到底不是亲婆婆,光知道作践人。
“母亲。”郁凝听说了这事,慌忙往外跑,杨氏还想说什么,被郁凝拉住了,“父亲已经进宫,您在这闹什么?”
杨氏将郁凝直接伸手推开,“我就是气不过,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郁凝连忙给杨氏顺气,“您有什么等父亲回来再说。”
一听郁凝的话,香附哭的声音更大了,“国公啊,您快些回来啊,有人要害死您的妻儿了啊。”
郁凝吵的头疼,她既欠了魏伊人的人情,这会儿肯定要拦着人的。
“好你个颠倒是非的贱人!”杨氏推开郁凝要教训香附。
郁凝被推的一个踉跄,反应过来赶紧从后面保住杨氏,“母亲,您先沉得住气,有什么事姑母那自有定论!”
啪!
盛怒之下的杨氏直接甩给郁凝一巴掌,“你们一个个都被那贱人收买了!”
之前是郁旭,非要护着魏伊人他们,现在换成了郁凝了。
魏伊人到底有什么好,要让自己的儿女们,一个个都背叛自己。
郁凝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始终用力的抱着杨氏,“母亲,若是让姑母知晓了,于二哥无益啊。”
现在能指望的,就是太后娘娘出面了。
若是魏伊人出点什么事,太后娘娘即便心软了,也得被迁怒。
杨氏气的咬着牙,可到底泄了力气,“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郁凝不管怎么说,杨氏态度松懈了那是好事。
“再来,五弟跟兄长的关系亲近,实在不行咱们还有旁的法子,万不能自乱阵脚。”郁凝在旁边一直劝着。
杨氏最终甩了袖子离开。
郁凝揽着杨氏走的时候,回头还给香附一个眼色,让她回去歇着就是,杨氏这她拦着。
毕竟,欠人情这事,她是最不喜欢做的。
香附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哼一声,论撒泼她就没怕的。
回去后,左右的人一个劲的夸香附厉害。
只魏伊人拉着她左右的看着,“可摔疼了?”
香附笑着摇头,“奴婢皮糙肉厚的,没什么感觉。夫人且放心吧,奴婢什么事都没有,下次谁敢登门,奴婢一准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骂人了。
魏伊人被香附逗的直笑。
今个出的门太多,这会儿觉得脚闷的慌,也就没起身。
不过刚刚让白芍看过了,好在并没有肿。
杨氏在门口闹完没一会儿,广泰就回来了。他那边已经打听到了,本来是不能这么快进京的。是国舅安排人,将郁谨以最快速度接回来的。
这事,郁方也没在意,当时以为国舅毕竟是郁谨的父亲,想快点见到儿子。
“几日前的事情?”魏伊人随即问了出来。
广泰做事周到,这话也问了。说了时间,魏伊人一算计,正是她在翰林院,因为丁阁老的事压郁润一头的时候。
如此,魏伊人似乎知道了国舅的意图。
“立马去办件事。”魏伊人坐直了身子,沉声交代。
宫里,事情似乎已经到了结尾。
国舅哭的老泪纵横,可是始终说不过郁方。
你说情的话,郁润在家里什么德性?目无尊长,胡作非为,无品无德。
你说公差,郁方更是拿出话来说了。在翰林院这么多年,就占个位置做不了正事,前些日子,更是私下里跟丁阁老勾结,早就该处置了。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出来,国舅还有什么话说。
国舅抹着眼泪,“娘娘,他毕竟是您的侄儿,您想让他怎么活?”虚无缥缈的前程,还是说想让同僚笑掉大牙?
郁润还年轻,让他怎么面对?
这不是要毁了郁润?
国舅正在声泪俱下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