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常年穿梭在各个星球里,时不时和信徒组团看乐子,又撺掇着反对自己的团体搞事,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祂最喜欢的,还是跑到其他星神身边,试图找点乐子。
例如「存护」那个呆子,祂就挺好奇的。祂想知道自己的头,和对方砌的墙,到底哪个更硬。
要是两者相撞,到底是谁会更胜一筹。
再或者「记忆」,祂想知道对方是否记录过其他星神的乐子。
只可惜,浮黎一开口,阿哈就头大。
对方总是把祂熟知的语种,说得跟谜语似的。
祂们说得是同一种语言吗?还是浮黎自创的?
阿哈懒得去猜,久而久之,祂就懒得去找浮黎了。
祂作为一个宇宙街溜子,一直行走于搞事的道路上。
当得知自家信徒在曜青屡屡碰壁、甚至有一人直接丧命后,阿哈乐了。
此前,祂将自己的力量赐予信徒,怎么会失败呢?
祂火速赶来曜青,顶着其中一位信徒的身份,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难倒自家身经百战、挑起无数星球争端的信徒。
阿哈很快就感应到了此人的位置。
信徒一早给对方施加了「欢愉」的力量,但似乎没什么用。
在看到带头冲锋、拖着残破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曜青将军时,祂有些意兴阑珊。
按照人类世俗的观念来讲,这位将军品行没得说。
但在阿哈看来,太无聊了。
来都来了,待一阵子再走吧,顺带看看自家信徒怎么死的。
原来,祂的信徒立马发出了移居其他星球的言论,赢得部分人的赞同。
这部分人被战争吓得够呛,思绪混乱,恨不得立马跑路。
结果隔天,自家信徒和跟着搞事的人,全被扔出了曜青。
看来这位将军脾气不怎么好啊……
祂很好奇,开始留意对方的消息。
例如不眠不休一个月,拖着病体统领云骑军之类的消息。
不是在打金人,就是在处理公务,曜青的医务人员时刻跟随在他身边,生怕抢救不及时导致对方丧命。
人们说:“真是奇了,将军不觉得累吗?”
“将军大人料事如神,在战场上,还能替位居后方的居民解决问题!”
“这是云骑军伤亡率最低的一次……”
“有将军大人在,曜青有何愁?”
众人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将对方夸上了天。
借着残留在对方身体的「欢愉」之力,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在面对下属殒命时的怒火。
那么,如果这位将军,在目睹下属伤亡惨重后,得知他豁出命护着的民众,根本不值得保护……会做出什么呢?
祂参照人类最贪婪的一面,刻意对外表露出来,瞬间吸引了不少同道中人。
所以在十王司找上门时,祂一点也不惊讶,相当配合地哭泣、求饶,将假面愚者的所有事情吐露出来。
阿哈将目光挪向幽囚狱墙上挂着的冰冷铁器,等待着这位将军的怒火。
紧接着,祂被策士长放了出来。
策士长眼神带着怜悯,语气飘忽不定,对阿哈说:“将军说,他会满足每一个曜青人的愿望。”
阿哈:“嗯?”
策士长继续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阿哈兴致缺缺。
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
为下属殚精竭力又如何?品行再怎么好,最终也会败给人的劣根性,沉浸在「欢愉」之中。
等到了地方,策士长说:“将军大人帮你圆梦了。”
阿哈隔着玻璃,看着屋内身高三米,浑身被黑色麟甲覆盖,口器比人类脑袋还宽的雌虫,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祂问:“什么梦?”
策士长:“○师梦呀。”
阿哈:“……你们将军管这叫圆梦?”
策士长:“这个职业,还不够你放纵自我、宣泄快乐吗?”
策士长将罪魁祸首送到地方后,转身就走。
阿哈心中憋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祂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阿哈:遭了,我成乐子了。
正当祂打算去找曜青将军时,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一朵由冰块铸就的莲花突然在空中显现。
头戴珠帘冠冕、宛如冰雕的人形,出现在了阿哈身边。
冰雕抬起手,耀眼夺目的光锥悬浮于祂的掌心。
这位正是与阿哈聊不来的「记忆」星神浮黎,祂将那没有五官的头颅,转向阿哈。
“吾将其命名为——风月场的「欢愉」。”
浮黎一改先前谜语人的作风,难得说了句明白话,哪怕是草履虫也能听懂。
阿哈:“……”
什么光锥还得「记忆」星神亲自到场拍啊?
什么?我自己的黑历史?那没事了。
作为「欢愉」星神,祂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场面,祂真没见过。
浮黎刻意放慢语调,言语间带着些许幸灾乐祸:“「欢愉」,继续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