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国北部,利州犹如一颗璀璨的珠子,镶嵌在嘉陵江的东岸。这里群山环绕,地势险峻,是进入蜀地的咽喉要冲,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王全斌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他们逼近了利州城下,意图一举拿下这个战略要地。然而,蜀国的大将全师雄和赵崇韬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决心死守利州,不让宋军踏进半步。
为了阻止宋军的进攻,全师雄和赵崇韬派出了精干的士兵,将栈道一一断绝。这些栈道悬挂在峭壁之上,是通往利州的唯一通道。现在,它们变成了宋军前进的绊脚石,让敌人难以直进。
但宋军并未因栈道的断绝而束手无策。他们明面上持续对利州发动猛攻,暗中却悄悄派出精兵抢修栈道,意图从侧翼突破蜀军的防线。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宋军成功修复了栈道,并迅速进占了小漫天寨。
紧接着,宋军在蜀道中势如破竹,连续攻破大、小漫天寨,大败蜀军精锐部队。在这场战斗中,蜀军损失惨重,连义州刺史王审超等高级将领也被宋军俘虏。
利州的形势急转直下,全师雄和赵崇韬虽然率领蜀军拼死抵抗,但两次出战均被宋军击败。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他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放弃利州,撤退到更为险要的剑门关进行防守。
剑门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蜀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全师雄和赵崇韬深知,一旦剑门关失守,蜀国将无险可守,面临灭国之危。
所以,他们打算依靠剑门关的天险,以三万兵马,抵挡宋军的进攻!
“剑门关,就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了,剑门关一破,蜀都必然会出现危机,我们责任重大!”
全师雄带着叹息和无奈,蜀国真的有亡国危险了。
“咚咚咚!”
关外战鼓雷动,宋军正在操练兵马,准备攻打剑门关。
蜀都内的国主孟昶得知前线情况,惊惧之余,遂命素不习武的太子孟玄喆为元帅,率甲兵万余,增援后蜀的重要屏障剑门。
这时候,大宋北路军已占剑州以北的益光城,休整数日,一边做出强攻剑门关的姿态,一边谋划奇谋。
因为王全斌知剑门天险,不易强攻,于是跟部将商讨,还亲自勘察地形,然后命史延德率兵一部八千人,经城东南来苏小径迂回至剑门南,他则命主力军从正面进攻,加以配合。
全师雄闻宋军将至,亲自率主力退保剑门东南的汉源坡,对抗史延德部,留下赵崇韬守城雄关。
但宋军实在太猛,跟全师雄作战的是宋军精锐,这次吸收上次战败的教训,宋军稳扎稳打,用上了精锐西北军,打得蜀军很快就溃败了,全师雄也是无可奈何。
手中的牌局糟糕透顶,全师雄纵然粗通兵法、略具军事才干,也无力回天,难以弥补士兵间的悬殊差距。城关告急,形势岌岌可危。
这时候,宋军早就派去的剑州的奸细发挥了作用,在城门处制造混乱,城门迅即陷入一片慌乱,终被宋军所破。
赵崇韬率兵奋勇抵抗,然而最终还是不敌宋军,战败被俘,致使剑门关失守。
“哎,大势已去!”全师雄眼见局势无可挽回,只得带领残存的士兵匆匆逃离。
而太子孟玄喆领兵一万,刚抵达绵州,便闻听剑门已失的噩耗。他顿感前路无望,不敢再继续北上,于是决定抛下大军,孤身一人仓皇逃回成都。这场战争的败局已定,大蜀的命运岌岌可危。
.........
蜀都,皇宫内。
“岂有此理,剑门关竟然失守了!”国主孟昶闻听此消息,惊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
大殿内,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恐慌。
剑门关,那是蜀国的北面屏障,一旦失守,无异于国门大开,敌军随时可长驱直入。
枢密使伊审征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色;谏议大夫贾鹗双手颤抖,似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太傅卿高讽则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皱纹却似乎更深了几分。
巡检使李廷珪紧咬牙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而左右卫将军韩保正和李进则相视一眼,彼此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与坚定。
孟昶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心神,向文武官员们询问:“诸位爱卿,如今国难当头,朕急需你们的建议。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你们可有退敌救国之良策?”
枢密使伊审征在大殿之中站了出来,他神色凝重地拱手向国主孟昶进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沉稳与决心:“国主,现在情况虽然危急,但我们蜀都还有十四万兵马坚守,城内粮草储备足够半年之用。只要我们坚定信念,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抵挡住宋军的一段时间。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半年,就可以争取到向吴国或北汉求援的机会。而宋军长途跋涉,半年之后,必定会因为粮草匮乏、士气低落而撤退。”
孟昶听了这番话,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枢密使,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可以凭借城内的兵马和粮草与宋军周旋。但你可曾想过,这半年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