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干。
他说完了,酒也满上。
精巧的琉璃杯三分之二的酒,轻轻推到蒲遥的面前。
不知道是什么酒,刚才蒲遥吃饼干的时候这酒壶也摆在桌子上,他硬是没闻出什么香味,仿佛白开水一般寡淡无趣摆设般的放置在桌子上。
但是如今厉家仁把酒倒了出来,那琼浆玉露般的香味沁透他的嗅觉,让他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液。
蒲遥端起酒杯,“你生病……是不是不能喝酒?”
厉家仁说:“前些日子是病重,但是最近好了许多,今夜身上更是轻轻松松,大夫说了这几天病会好,想来是好了。”
蒲遥看他的脸色,的确不像个病人。
他动作敏捷,思维灵敏,完全是个健康人模样。
手拿着酒已然过来。
他靠近的时候蒲遥不由得有些冷,仿佛酒水里散发出夏日冰凉的寒意。香香的、冰寒的,吃下去浑身舒爽。
他不知道怎么喝交杯酒,手愣愣的拿着,俊美的新郎官的右手像蛇一样绕在他手中。
双手交缠一般,两个人离得更近了。
烛光洒落在厉家仁微长的黑发上,将他藏在阴影里狭长的凤眼照得如宝石破碎般斑驳透亮,他浅淡长睫微垂,美丽的眼眸里是他新婚妻子的倒影。
他低垂着头,饮尽杯中寓意和美的合卺酒,目光一点不落的在他美丽的小妻子身上。
唇很软,粉桃似的颜色,喝酒的时候小口的喝了一半,好像尝到了滋味似的,又开心的全喝了。
身上甜丝丝的香味更香了,脸颊也被微熏成了浅浅的红,艳丽得像一幅神龛里的的丹青。
漂亮的眼睛水润润的,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小甜糕。
厉家仁的眼里带着笑意,伸手去搂他。
“夫人不胜酒力,往后要少喝。”
轻轻一揽就搂在了怀里。
腰好细。
轻轻的,好像要化在他怀里似的。
好香。
厉家仁忍不住的搂着他上了床。
将他放在垫得高高的枕头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着他单薄的肩。
手掌把持着他纤细雪白的脖颈和柔软的毛茸茸的后脑。
靠近的时候能闻见他香甜的气息,带着一身醉人的酒意,他好似被这酒意熏醉了似的,一靠近就忍不住贴着他的唇亲了起来。
学着画报里,勾着他漂亮的小妻子的舌头亲吻。
好软。
好甜。
他整个身体好似被电击得颤抖不已,搂着他的手指都在细微的颤抖。
好香好甜好喜欢。
想要、想要更多。
但他不过才亲上去,就被他美丽又可爱的小妻子推开了。
“你、你怎么突然亲我!”
力气小小的,纤长雪白的的手撑在他胸口使劲的推,厉家仁怕他推不动会生气,连忙顺着他的力气分开了几分。
看起来酒醒了几分,懵懵的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一瞬间清醒后又露出软乎乎的小爪子,真是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厉家仁的眼睛亮堂堂的,像是屋子里的烛光都照在他身上,他目光炯炯,神采奕奕,耳朵滴血般的红还没褪去,但是心里头可能已经克服了羞赧和生涩,这会儿像个矜贵文明的好公子,有条有理的和蒲遥说话,“你是我妻子,我理应要亲吻你,亲吻是周公之礼的一部分,遥遥,我们还得圆房……”
“圆房?”蒲遥惊道,“你会吗?”
“不会。”他有些苦恼的垂下了眼眸,“我如今还没学过。”
他美丽的小妻子仿佛终于抓住了他的错处,“不会?我看你刚才倒是很熟练的嘛!”
厉家仁本来是想引着蒲遥说话,待会儿从礼箱里翻翻找找,找到那本压箱底的书,然后和漂亮的小妻子一起研究学习,哪里知道蒲遥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抓住了问题,他一时间慌乱了起来:“我发誓!我不熟练,我这是第一次亲人!”
蒲遥呵呵一声:“第一次,那你怎么知道要这么亲?”
厉家仁诚实的告诉他,“画报上是这么画的。”
“咦!”蒲遥抖了一下,“你看的是什么下流画报?”
厉家仁回忆了一下画报的内容,内心毫无波澜,但是只要脑子里把画报里的主人公换成他的小妻子,突然有又红了脖子。
“没有、没有很下流……”
刚才。
刚才他亲他的
时候,蒲遥不知道是反抗还是配合,柔软滑嫩的舌尖抵了他一下。
那一下子简直魂都没了。
眼睛清澈干净漂亮至极,长得也清纯美丽。
但是他黑色的长发如同藤蔓一般铺了满床,衣衫凌乱,漂亮的眼睛那么看着人,艳丽得几近涩气。
嘴巴很红,是被他亲的,仿佛轻轻一吻就熟透了似的。
一瞬间神游到了天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又盯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如白玉般颀长的脖颈,再往下……
只觉得自己正是他口中下流的登徒子。
连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了,“是、是国外正经的画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