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清欢?”
姜梨说完话便转身站到床沿准备开始收拾东西,将包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之后却发现身后的人靠着门板久久没有动静。
这声呼唤让礼清欢从自己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看着姜梨脸上的不解,她摆摆头,“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
想今晚应该怎么做。
礼清欢主动往前走了几步,眸光开始在屋内打量,刚刚一进来就被姜梨摁在门上,这房间内她还没有仔细看过。
房间色调简单,以柔和的米白和浅灰为主。
随着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白色窗帘,洒在柔软的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中间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不算太大,但胜在干净。
礼清欢转着眸子,最终锁在角落,那里放着一架木质的悬挂藤椅,里面被提前塞入舒适的软垫和抱枕。
里面的位置不宽,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坐进去。
只需人站在椅边轻轻一晃,那架不安稳的悬空就会在空中荡来荡去,像只风雨中飘摇的船只,无助又可怜。
而那时,椅内的人唯一能够倚靠的,或许是将白皙的指尖扣在编织藤条的缝隙之间,指尖穿过几个狭小的洞口,闷闷呼呼。
当然,她也有可能用泛着泪花的水色眸子去祈求放过。
缩在藤椅里的女人,浑身雪白,斑斑驳驳的红痕是另一人烙下的印记,在赤/裸狂热的眸光中柔弱的颤抖。
或许是在一个藤椅用力一晃的瞬间,头颅向后一甩,黑亮的发丝都飘逸荡飞,不堪承受一般抬头。
此刻,女人模糊的脸颊变得清晰,礼清欢沉着呼吸,尽管屋内不算太热,但她站在原地只觉浑身都流淌下热乎黏稠的汗水。
汗水滴出的有些太快了,砸在礼清欢卷翘的睫毛,糊了她的视线,身子却维持着极度兴奋的状态。
她听到了,女人动听的声音在颤,娇俏又魅惑,丝丝勾着音线往上拉,又牵着人狠心往欲海里沉。
“礼、礼清欢...疼,唔....你别...轻一点...唔嗯....”
同一时刻,那张本来清晰的脸蛋再次变得不确定,冷淡薄情的脸颊染上羞涩,清冷舒远的脸颊动情地张开唇瓣。
礼清欢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谁?她在想的人,到底是谁......
她脸上的不安抖得明显,害怕与纠结一并席卷而来,将她的心神击溃,礼清欢脸上的汗水像雨一般地滑下,滴落了下巴。
礼清欢僵着身子,看着那个面孔模糊的女人向她凑过来,两张不同却又相似的面颊在她迷蒙的视线中飞速轮换。
走马灯一般掠过,短短几秒,礼清欢的衣裙湿作一团。
她抖着身子,听到女人担心开口:“你流了好多汗,没事吗?”
两张轮换的脸颊在礼清欢颤着眸光抬头时交替得更为迅速,一下是姜梨,一
下是姜游,透明的变幻,携着透亮的光线。()
幻想与现实,礼清欢迷蒙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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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柔的手抚在她脸颊。
“礼清欢,回神。”
身子猛地一颤,是切实贴在她脸上的温度和姜梨软下的眸光,礼清欢心神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在那只正替她擦拭汗水的手腕下放松。
抽了几张纸巾,姜梨看着礼清欢虚白的脸色,眯了眯眸子,手下还是仔细给这人擦汗,两张纸还不够。
姜梨冷静地问:“你现在还好吗?”
她没有问礼清欢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只是静静地把自己的眸子落在礼清欢身上,无声等待。
等她自己主动说出口。
这能说吗......
看着藤椅想到了和你做/爱,在过程中突然心神大乱,原因是,想到了你的姐姐,还有你。
好荒谬。
礼清欢思绪一向放开,但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突然,她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想要吃了她,们?
过于奔放的想法,礼清欢看着姜梨,依旧是那般清到发光的眸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暂时不能直视这样一双干净的眸子。
果断伸出手,礼清欢环住姜梨的腰,将自己埋在姜梨怀里。
“一点也不好。”她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现在抱着人这样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在同姜梨撒娇。
当然,为了这个温热清香的拥抱,礼清欢非常愿意同姜梨撒撒娇。
她一向能屈能伸。
礼清欢比姜梨高去一些,现在姜梨换了拖鞋更是如此,所以,礼清欢不得不将自己的背拱得更弯一点,以便自己能够更好地蹭到姜梨的拥抱。
像comi,一只阿拉斯加大犬。
算了,看这人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就让她抱抱吧。姜梨被人抱了满怀,礼清欢的温度在她周身无处不在,就像是直接将她挂在自己身上。
夕阳的霞光悠悠洒进屋内,为室内正亲密拥抱的两人打了个温柔的侧影,以同样不会逝去的光亮替她们纪念下此刻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