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长草固然难受,但被蒙在鼓里当傻逼更难受,所以,还是清醒的难受吧。】
沈云淮:我现在就挺难受。
他看向床底,目光冰冷,“这里还藏了人?林远山,你倒是老当益壮,爷都有些佩服你了。”
林远山唇色颤了颤。
春婵表情有些茫然。
看来并不知道此处还有人。
林澈攥紧拳头,恨恨的看着他爹。
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床底下没动静。
孟氏气的心痛,但为了儿子,不得不为林远山遮掩,“儿媳妇,床下哪还有人,这贱婢不是都抓到了吗,这里污秽,儿媳妇还是不看的好,随母亲回家吧。”
她现在只想赶紧将温九书和沈云淮等人弄走。
林澈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林远山如此丢人,儿子也跟着丢人。
可她还不能安慰儿子。
孟氏只得怜惜的看了眼儿子,她这么出色的儿子,要因为林远山而染上污名,污了他一身清贵。
孟氏心疼的不行。
温九书不理她,沉声道,“再不出来,我就放蛇了。”
“别!别放蛇咬我……”
床底传出声音。
孟氏脸色一垮,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撕了林远山。
老畜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她的?!
他背着自己,还玩了多少女人?!
床底下的人慢慢爬了出来。
一露脸。
沈云淮便面色如霜。
孟氏咬紧牙,上去一脚踹在春娇脸上,“你也是个贱婢!我儿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竟也敢背叛他!这个老畜生,难道比得上我儿英武不成?”
【噗,对不起我没笑,我很同情三弟。】
沈云淮:……
【三人行,林远山玩得溜,可怜我三弟,对那几个通房都不差,结果给他下毒不说,还都给他头上种草。】
沈云淮:我这头上,绿的发慌啊!
“林远山,你好大的狗胆,连云淮房里的人,你也敢动!”
孟氏简直恨毒了他,“你自己恬不知耻便罢了,可你想过你儿子吗,林澈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大好的名声与前景,都被你给毁了!”
从前她没发觉,林远山竟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老畜生!
早知道,就该将他留在牢里。
将林悦换出来!
林悦养大了,还能为她所用。
老畜生该死!
林远山此刻也觉得心惊肉跳,儿子满脸的失望,他慌乱不已。
哎。
也不知今日怎么就赶巧。
春娇前脚刚来,春婵后脚就来了。
春娇毕竟是沈云淮房里的人,林远山不想叫人看见,便让春娇躲在了床底,自己再跟春婵亲热一番。
等哄走春婵,他吃力些,再满足春娇便是。
没法子。
谁叫都是他的小情人呢。
总不能厚此薄彼。
谁知道啊。
半路杀出个孟氏。
结果,这一闹,哪个都哄不好。
还要连累儿子的名声?
林远山不禁懊悔。
他就应该在手头有钱时,再置办一处宅子。
这样他与小情人亲热时,才不会有人打扰。
“三爷,奴婢是清白的,三爷要相信奴婢啊,奴婢心里只有三爷。”春娇跪在沈云淮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求情。
沈云淮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面如寒霜,“春娇,你莫不是当爷傻?”
春娇哭着摇头,“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你滚到林远山的床下,还觉得爷冤枉了你?你说说,爷冤枉你从林远山床上滚到床底了么。”
“不是的三爷,奴婢……奴婢就是听说林管家出狱了,所以,所以才来探望,管家以前对奴婢颇为照顾,奴婢心里感恩,仅此而已啊三爷……”
沈云淮嗤笑,一脚踹开春娇,“既然你这么懂得感恩,爷便将你赐给林远山,不必回侯府了。”
“爷,不要……奴婢错了,爷,奴婢对你是真心地!”
春娇彻底慌了。
她只是,寂寞难耐,想找个人纾解一番罢了。
并不是想跟林远山啊。
春娇哭着求情。
沈云淮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九书拉着小姑子相继离开。
孟氏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为了澈儿,我今日便一刀抹了你们的脖子!”
几人身子颤了颤。
林澈上去轻轻扶着她的手,低声安抚,“娘,你息怒,此事是爹糊涂,如今他也得了教训,外面的名声,我再想法子挽回便是。”
孟氏摸了摸他的脸,“娘唯一的慰藉就是你了。”
多好的孩子啊。
杀千刀的林远山!
孟氏真恨不得切了他那根老树枝!
回府的路上,沈云淮一直寒着脸。
沈云浠暗戳戳的安慰他,“三哥,你节哀。”
沈云淮蹙眉,“怎么说话的?”
你哥还没死呢,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