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迫同房(1 / 3)

樊长玉抱着两床厚被刚走出新房没多远,直觉不对,抬起头往院墙外扫了一眼,两坨硕大;黑影立马缩回了院墙下方。

樊长玉:“……”

樊大和他媳妇,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这二人是听说她招赘;事了,怕她随便找了个外乡人做戏骗她们,大半夜;不睡特地来爬她家墙头听墙角?

此刻樊家院墙外,樊大和他虎背熊腰;妻子刘氏各自攀在一副木梯上,头低过院墙小声交谈。

“你看,我就说那丫头是随便找个人假入赘唬咱;吧!新婚当晚就分了房睡!你在慌个什么劲儿!”刘氏凶自家男人道。

樊大一想到拿这宅地又有望了,神色间也难掩激动,道:“再看看!再看看!”

二人再鬼鬼祟祟将半个头探过院墙时,却见樊长玉抱着厚被进了隔壁房间后,又出来了,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回了新房,仿佛刚才只是去隔壁房间放个棉被。

樊大夫妻俩不免面面相觑起来。

难不成她们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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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端着一盆热水再次没敲门走进新房后,对上赤着上身坐在桌旁那人投来;冰渣子一样;视线,她用眼神朝院外示意,半是尴尬半是无奈道:“我大伯和大伯母约莫是觉着我随意招了个人入赘骗她们;,在外边听墙根儿。”

谢征收回目光,整个人重新趴回了圆桌上。

他刚上过药,噬骨;剧痛从皮肉破碎;地方顺着神经传遍了全身,激得他额前、肩背、腰腹全是冷汗,眼下所有;精力几乎都用在忍痛上了,没心思再管樊长玉;去留。

肩背绷紧,汗湿;碎发胡乱贴在额前,他眼皮上都坠着汗珠,齿关龃龉,像是一头几经毒打却始终不肯被人驯化;野狼。

樊长玉还是头一回完整地瞧见他身上那些伤,没了纱布;遮掩,原本皮开肉绽;伤口有;已经结了血痂,有;撕裂后血肉模糊一片,除此之外,他身上隐约还可见许多旧伤。

樊长玉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爹,她爹身上也有很多这样;旧伤,看来走镖当真是拿命去搏;营生。

她放下水盆,走过去蹙眉问:“我能帮你什么吗?”

半趴在桌上;人未曾抬头,苍白;指尖捏起一瓶药往后递去:“剩下;药粉全洒背上几道伤口。”

他一向谨慎,海东青带来;药早被他换到了那老丈买;伤药瓶子里。

樊长玉拿过药瓶,照做了,但也几乎是那瞬间,他肩背;肌肉绞得更紧,磐石一般,约莫是实在难捱,他扭头直接咬住了堆放在桌上;衣物。

她皱了皱眉,心说他上次上药时,反应似乎没这般大啊,想到许是今日成婚累着了,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染着血和汗渍;纱布,去柜子里取出一匹素绢来。

这是爹娘过世后,家中为了办白事买;布料没用完;。她用剪子裁成长条,方便一会儿给人包扎。

过了片刻,谢征浑身绷紧;肌肉才松弛了几分,他吐出咬在口中;衣物,缓缓抬眼朝樊长玉看去。

“好些了么?”樊长玉见状忙放下了手中剪子。

谢征很忌讳旁人瞧见自己治伤;模样,那时;他像是一条谁都可以取其性命;孱弱野狗。

但他再狼狈;样子,眼前;女子都已见过。

长久以来;习惯被打破后,他心中下意识地排斥,只冷淡道了谢。

樊长玉瞥了一眼他身上那些伤,倒也大度地没跟他计较。

或许是太疼了,他才心情不好;吧。

谢征拿起桌上;衣物往身上套,血和汗糊在后背;滋味并不好受,但良好;教养,让他做不到在女子跟前衣不遍体而坦然处之。

樊长玉瞧见了忙叫住他:“你身上出了汗,还有不少血污,先擦一擦,回头我给你找身我爹;衣裳。”

正好她方才打了盆水进来,本是想拿给他洗漱;,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身前谢征能自己擦拭,后背却还得让樊长玉帮忙,她擦得比他自己胡乱抹;那两下细致得多,拧干;帕子小心地避开了伤口,一点点擦去血污和之前敷药留下;褐色药渍。

她指节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他后背,算不得柔嫩,却又明显区别于他自己布着茧子;手,似有细小;电从被她指节擦过;地方蔓延。

从未经历过;酥痒让谢征下意识皱起了眉。

樊长玉见状便停下了手中动作:“碰到你伤口了?”

他抿紧唇,神色愈显冷淡:“没有。”

给他擦完后背,一盆水已被血污和药渍染得浑浊,樊长玉拿过自己裁好;布带给他缠上,这下指尖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更多肌理,许是才上过药出了汗;缘故,他身上;温度比先前任何一次都烫。

樊长玉站着,他坐着,偶尔低头去绕布带时,她;长发垂落下来,浅浅扫过他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