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2 / 3)

赵某替皇长孙做事时,常常出入长信王府,明面上自然得同随家做些生意,也少不了上下打点人情关系。赵某曾和长信王府;管家吃过几回酒,在他家中见过这小妇人。这小妇人乃是长信王府管家;儿媳,她丈夫则是随元青身边;长随。”

樊长玉眉头微皱看向那女子:“白日里被打死;那名长随,就是你丈夫?”

女人红着眼点了头。

樊长玉原本还以为劫狱时那突然大喊;老头是怕她们对随元淮;妾室不利,为了护主这才大喊大叫;,此刻隐约也猜到了几分隐情,问:“在牢里叫来官兵;那老头,是你公爹?”

女人太害怕了,还是只知道点头,眼底流出;泪已泅湿了脸颊。

樊长玉眉头皱;更深了些。

无怪乎这女人会被当成俞浅浅;替身来送死,她便是不当这个替身,因着夫家人;那层关系,自己和孩子也难逃一死。

她问:“随家;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女人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眼,她进京这一路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比起樊长玉在卢城大牢里初次见她时,更消瘦了些,显得一双眼出奇地大,噙着泪光,愈发凄楚可怜。

她大概是认出了樊长玉就是当初在牢里给她送吃食衣物;人,泪水涟涟道:“姑娘,我只是个妇道人家,从前是随家;家生奴,嫁与我相公后,才没在随家做事了,男人们在做什么,我哪里晓得?”

从这女人口中,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那个老头是长信王府;管家,想来对随家;事所知颇多。

留着这母子,等后面找机会把那老头劫出来了,有孙子这个牵扯在,想来也能从老头口中问出些东西。

樊长玉看向谢征,谢征也没再多问什么,只对赵询道:“今夜全城戒严,这对母子不便带走,暂且留在你这里可方便?”

赵询满口应下:“自是方便;,您什么时候来提人都成。”

谢征微点了下头,赵询便走到门口处轻抚手掌,不消片刻,那名老伯又来了。

赵询吩咐道:“先带屋内那对母子下去安置,多派些人手看紧些。”

女人被带下去后,赵询才拱手对谢征道:“您先前让小人暗中留意魏府;动静,魏严称病数月在家,府上豢养;鹰犬也极少外出,倒是其子魏宣又惹了不少祸事,近日在惊鹊楼又同韩尚书家;公子打起来了。”

魏宣同人争个粉头大打出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谢征神色淡淡;。

赵询也发现了这一点,才又赶紧接了下一句:“听闻是韩尚书家;公子,对丞相夫人不敬。”

听到事关魏夫人,谢征黑眸稍抬。

魏夫人在整个魏府,存在感实在是极低,可以说若不是有魏宣这么个从小到大惹事不断;东西,谢征都快想不起自己这个舅母了。

她终日吃斋念佛,不出自己;院落半步,府上;下人都鲜少提及魏夫人,韩尚书家;小子为何会突然对她不敬?

谢征问:“怎么回事?”

赵询语气微顿了一下,似不知那些话说出来合不合适,“如今朝堂上关于魏严;弹劾颇多,坊间都传言魏严这丞相做到头了,一些浮浪公子哥,言魏府抄家后,魏严又不豢养美妾舞姬,教司坊那边不添新人,没什么去头。便有好事者提及了魏夫人,说魏严二十年来只守着一妻,不纳美妾,想来魏夫人纵使徐娘半老,也是个美人……”

谢征脸色已有些难看了,赵询已开了这个话头,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那韩尚书家;公子,醉了酒便戏言魏夫人容貌还不及他府上;粗使丫鬟,当年能嫁魏严,也是还一个姑娘家就自身去了军营找魏严,珠胎暗结这才成了魏夫人,能拴住魏严二十余年,那些功夫一定了得……”

话落 ,赵询额角冷汗已是落了下来。

谢征问:“魏宣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嗓音淡然得像是对此事并不关心。

赵询答:“据说打断了四根肋骨,腿也折了一条,韩尚书扬言要参奏魏宣一本呢。”

谢征薄唇只冷冷吐出两字:“蠢货。”

韩尚书依附李家,敢说出参魏宣这话来,无非是看准了魏宣不敢把对魏夫人不敬;那些话搬上朝堂去。

赵询琢磨着这两字,一时也摸不准谢征对魏夫人;态度,只能呐呐不语。

按理说,谢征同魏宣水火不容,对魏夫人应该也没什么好脸色才对?

但谢征只冷声说了句:“退下吧。”

赵询出去后,樊长玉道:“京城里那些富贵公子哥,都这般下作;么?”

谢征一撩眼皮看向她:“你在替她鸣不平?”

樊长玉道:“魏严是个无恶不作;奸臣,魏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算魏夫人也是个蛇蝎心肠;妇人,她能被世人骂她坏,骂她狠毒,也不该用那等言辞来羞辱她。仿佛这世间女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得被冠上个□□之名才解气。可魏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