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对谢柏彦当面说过爱。
她好像总是吝啬与对身边的人说那个字,明明所有行动已经证明所有,却拗着劲从没有说过一句。
宋执锐默然垂下眼,定定望着被泥土沾染的洁白花瓣,苍凉开口:“清雨,你说你喜欢香水百合,我从搬离别墅的时候自己便种下了一株。”
“我想等到它开了,我就去找你。”眼眶湿润,一点泪痕很快闪过,落在花瓣中,很快消失,“可是我好像太晚了,它的花期到了,我们的花期已经结束了。”
风似乎越来越凉了,吹散酒意,带着很多清明重回。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虞清雨耸了耸肩,呼出一口气:“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花期吧。”
“我们不是在那个雨夜分开的,或者在更早之前你单方面断绝关系逃离一切的时候,又或者在暧昧滋生,而我们都不愿意开口的时候。”
那个雨夜是她设定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惜也就停在那个雨夜了。
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次回忆那段故事:“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足以让我放下过去十几年的情意。”
执念不是一朝一夕放下的,她也曾经焦虑过,踌躇过,甚至自我怀疑过,但又在彼此刻意的维持的暧昧中自我修复,循环往复。
青梅竹马的暧昧,但也就只是停在暧昧了。
或者他们都没有什么错,只是彼此太骄傲,都不愿轻易低下头。
可后来,也有人教会她,低头不是不骄傲,只是太爱她。
“就到这里吧,宋执锐。”她弯起嘴角,是明快轻盈的笑容,真心的祝福,“这片别墅区环境不错,听说风水很好,很旺财运,祝你东山再起,一切顺利。”
她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单薄背影,还有遥遥一个挥手。
洒脱,随性。
一如往昔。
只把他一个人留在过去。
房门在身后阖上,虞清雨还未转身就已经被男人揽入怀里,熟悉的味道入鼻,带着温热包围的气息。
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响:“超过五分钟了,谢太太。”
虞清雨仰着颈子望他,眼底积蓄着潋滟笑意:“那怎么办呢?”
“不然晚上还你五分钟?”调笑的语气。
箍在细腰上手紧了几分,谢柏彦沁着凉意的声线徐徐绕在她耳尖,鼓震着她的耳膜:“那只加五分钟可能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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