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一定难以听出,毕竟这棋盘不大,稍微出声,他就分不清了。
可这谁能听出来是提醒呀。
这男人竟能分辨出她虚报的假棋,同时又听着真实的位置,也太心思缜密了些。
关青禾只好接受自己百般计策,付出几个手背吻,最后还是输了的事。
她其实也不意外,沈经年能掌控偌大的沈家,自然不是简单的,自己没有赔得一塌糊涂已经算好。
下回……不和他赌了。
关青禾下定决心,郑重其事:“下次,只下普通的棋。”
沈经年嘴边勾起浅浅弧度:“下次
的事下次再说,我们先讨论今晚的事。”
关青禾耳垂微热,“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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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棋下完,老爷子也悠哉悠哉地回了宅子,刚进院子里,就见孙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问:“怎么了?”
关青禾在他面前自然幼态许多,怏怏道:“阿爹,我今晚和他下象棋输了。”
关老爷子哦了一声:“你不是不会象棋吗?”
关青禾说:“今晚刚学的。”
和谁学的自然没有例外,老爷子忍不住笑:“孙囡,你和他学棋,又和他对弈,你怎么这样傻。”
关青禾突然醒悟。
沈经年这个做师父的,怎么会输给徒弟。
她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老爷子安慰:“输了就输了,下次赚回来。”
关青禾哪里敢说还有惩罚,送他回院子后,轻叹着气回了主屋,不知新游戏是什么游戏。
沈经年刚从浴室里出来,抬眼瞧她:“紧张什么,我还未说游戏是什么,或许你能赢呢。”
关青禾只瞄他,不说话。
沈经年坐于她身侧,笑了下,颇为耐心地开口:“不如这样,你可以选有哪些。”
关青禾:?
还有哪个?他想了几个?
大约是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直白,沈经年轻咳一声:“关老师,选择游戏,自然要有选项。”
关青禾小声:“什么选项?”
沈经年哄道:“这个屋子里有许多礼物还未用上。”
关青禾听得瞠目结舌。
主卧里原本只有她自己的东西,后来沈经年入住后,搬进来不少新东西,甚至于还有曲一曼赠送的礼物也在屋子里。
“我……怎么选?”
沈经年语调沉静:“你闭上眼,最先停住脚步的地方,或者手最先触摸到的东西。”
这回轮到关青禾闭眼了。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什么都没碰到,只碰到沈经年,岂不是今晚只有最普通的鱼水之欢?
关青禾想得完美,只一蒙上眼,就失去了方向。沈经年不知哪里来的丝带,束在她眸上。
她不敢伸手,站在门边不动。
沈经年静静望向眼前蒙眼的美人面。
许久之后,关青禾终于起身。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尝试着走出两步,床自然是最没有风险的。
关青禾千想万想,没料到自己没注意脚下,慌乱之间扶向自己身旁,被沈经年稳住。
她扯下丝带,靠在男人的怀里。
头顶沈经年低语:“关老师,你竟然选了这里。”
关青禾望向自己手扶着的窗台,向外,是另一侧空旷的院子,种着几丛芙蓉,夜风摇曳。
她下意识把丝带重新蒙回自己的脸上。
耳边,是沈经年的笑音:“关老师若是想戴着也可以。”
“……”
关青禾立刻摘下,抿紧唇瓣。她没想到自己方向没错,但是步伐少了几步,导致来到了窗台这里。
就如下棋,一步错,步步错。
-
窗台后的院子是单独带的,是个小花园,中间还有个亭子,只有从他们这个主院才能过去。
所以,不会有旁人。
此刻窗扉半开,关青禾坐于台上,屋外的月光照进来,从她的身上遮挡着过去,她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眉眼。
夜色寂静。
关青禾心跳飞快,足下空空,手搭着沈经年有力的手臂,静得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沈经年落在她的耳畔,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一般,细细密密的吻,延至唇边。
“坐稳,扶好。”
他的音色里微微漾着哑意,月色下格外撩人。
窗户虽是木头制的,后来加了台石,沈经年放了一块毛毯,隔着薄薄的丝裙,关青禾坐得柔软。
背后即是天地,空旷花园,关青禾最是脸皮薄,面色绯红,皮肤都泛起粉色,羞涩不已。
芙蓉香裹风进来,照在不远处床幔上的月光似乎也变成了水纹,缓缓地晃荡着。
关青禾绷着背脊,小腿几次划过沈经年的腰,摇摇欲坠,以他为支撑之本。
往日,芙蓉也不得人欣赏。
今晚,多了只夜莺,停留在其上方,莺莺一晚。
是秋日夜景,今晚却添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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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昨晚窗台play的高度紧绷,关青禾一觉睡至十点,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她赤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