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乃万千小界神道共尊、三十三天之主! 方夕毫不怀疑,其能以己心代天心,以天庭天条,代替天地法则! 如此一来,纵然降界真仙,都未必是其对手。 毕竟,真仙什么的,地仙界的人妖魔三族又不是没有联手灭过。 而天庭之威,应当远超人妖魔三族合力。 不论是底蕴,还是高阶修士,都是同样如此! “还是要苟一点,不能浪啊……纵然在小界之中也是如此,毕竟此方中千世界可以随意降界……” “说起来,若说合体修士之间斗法,主要还是看神通法术的话,大乘修士之间斗法,已经涉及天地法则之力了……” “若能获得一些神道高阶之秘,运用在仙道当中,当我大乘之后,或许凭借自身法则之力,都能力压一干大乘修士!” 方夕眼眸骤然一亮。 而此时,他的神识也捕捉到甘玉一路跌跌撞撞,速度却疾逾奔马,一路回到白甘村。 回到家的甘玉心中惶然,连其老母都看出不对:“阿玉……” “母亲……” 甘玉双眼一红,简直要流下泪来,却强行忍住了:“我无事,只是风沙迷了眼睛,今日还未去看望先生……” 他不敢在家中停留,连忙走出家门,出外游荡。 不知不觉,就来到方先生的院子外。 望着那一树桃花,不由怔怔出神。 “是阿玉啊,来陪我下一盘。” 方夕正在摆弄棋盘,在棋盘边上,还有一口黄皮葫芦。 他倾倒葫芦,就有甘醇的酒香溢散而出。 “是,先生!” 甘玉定了定心神,在方夕面前坐下,研究棋盘。 方夕解释了几句围棋规则,他如今聪慧无比,一遍就记住了。 两人于是就在桃花树下下起棋来。 半个时辰之后,甘玉望着自己被屠掉的一条大龙,投子认负:“先生棋力高超,晚生自愧不如……” “你棋力进步很快,只是心乱了,下得不成章法。” 方夕摇摇头,一枚枚收着棋子:“读书人每逢大事有静气,你先喝一杯酒,再好好想想,该如何说……” 望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方先生,甘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酒水一饮而尽。 火辣的感觉通过咽喉直入腹中,一股苦涩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似乎开怀不少,将今日之事与那个奇怪之梦说了,末了深深一礼到地:“还请先生教我……” “我游历多处,深知鬼神之说,并非虚无缥缈,你如今似乎的确得罪了那位井龙王。” 方夕慢悠悠道。 “那该如何是好?”甘玉连忙发问。 “我也不知。” “啊……”甘玉脸上立即满是绝望之色。 但方夕接着道:“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你犯了此事,何必来问我,应当去问当问之人,不对,应该说当问之神才是!” “当问之神……” 甘玉眼眸一亮:“先生莫非说得是……土地公?” “不错,土地公乃福德正神,有守土一方之责,你为白甘村村民,自然受其管辖,不若准备厚礼,重重祭祀,纵然土地公不能为你解决此事,当也能提点一二……” 方夕笑道。 “多谢先生,我这就去准备……” 甘玉眼眸一亮,立即行礼告退。 等到走出方先生院落之后,他不由又拍了拍头:“重重祭祀……我家哪里还有闲钱,购买三牲祭礼……” 满怀心事的甘玉刚刚回家,就见到老母亲在杀鸡,顿时吓了一跳:“母亲,您……” 这一只母鸡可是甘家的宝贝,就指望着其下蛋,去换些针头线脑之物。 为何老母亲竟然将之杀了,岂不是竭泽而渔? 日后,该怎么办? “我儿,老身眼不瞎,伱今日必遇到大事……这只鸡且拿去,也能换点银钱应付……” 甘母叮嘱道。 “母亲……” 甘玉顿时热泪盈眶…… …… 深夜。 白天刚刚祭祀完土地公的甘玉,正在酣睡。 忽然,他听到有敲门声响起。 他不由起身,来到门外,就见外面站着一位富家老头。 其童颜鹤发,额如寿桃,拄着一根桃木杖,身上还有一股烧鸡味:“后生仔……老朽特意来此,多谢你送的烧鸡呢。” “你是……土地公?” 甘玉忽然福至心灵,立即大礼拜倒:“土地公救我!” “唉……此事关系老朽,你且听老朽说。” 土地公笑容和善,徐徐道来:“老朽与那井龙王原本乃是邻居,日前感应到有灵雨落下,以为是某位‘四海龙王’级数的龙王降临,于是便上书一封,报于城隍……熟料城隍派出日夜游神、耳报神等查探,发现并无蛟龙过境,于是判定此必是井龙王无故兴风弄雨,触犯了天条道律,当受雷鞭之刑,又贬为鳅鱼,何时回归井中,何时才能赎罪,恢复其神位……” “啊……” 甘玉如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