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作为便溺之所,肮脏污秽不说,也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肥料。”
闻人约心算一番:“没钱了。”
乐无涯不理会他:“还需要修建多处塘坝。南亭煤矿采水颇多,还要应对旱情,塘坝能涵养水源,我已看好了七八处位置……”
闻人约:“没钱。”
乐无涯自顾自地说他的想法:“想要人来得更多,还需要减收城门人、马税,积少而多,此处才能真正得长足发展。”
闻人约:“这样更会没钱。”
乐无涯:“……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闻人约诚恳道:“真的没钱。”
乐无涯的心神被新的苦恼慢慢占据。
确实,他要办的事情太多,可都是短期内回不了本的事情。
没有钱,一切就没办法推行。
他可以徐徐而行,比如先办上那么一两件,但他最习惯的便是向前冲杀,多线并行。
战场、官场,皆是如此。
如今让他束手束脚地缓行慢办,他不习惯,也不痛快。
盘算半晌,乐无涯突然一抬头,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闻人约:“怎么了?”
乐无涯很是欣喜,欣喜到连拍了好几下狗头:“有个人,倒是能联络联络!”
闻人约知道乐无涯从不对他提前尘往事,可还是难免好奇:“是谁?”
乐无涯果然没有回答,只是顺手抓起一块碎瓦片,在掌中掂了两下,斜斜地掷了出去。
瓦片灵动异常,在水面上纵跳如飞,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远方。
闻人约这辈子从未见过打得这样远的水漂,盯着那最后一个涟漪看了良久,才转头看向身侧笑吟吟的乐无涯,只觉得那涟漪如同他的眼睛,波光漾漾,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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