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4 / 7)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了方才所见的一幕。

他问完和尚解法后,在一个小僧口中得知将军去了后山,便寻了过去,却见那微风细雨中,她抱着谢蘅神情担忧,脚步急切而来。

那一刻,宋长策的心漏跳了一瞬。

明明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他竟没觉得有半分突兀,反而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好像将军和世子,就该是这样。

其实,抛开一切不谈,光论容貌的话世子和将军还真挺配的。

性格嘛,以前不觉得,现在细细一想,好像也挺配。

主要是这世上大概没人能像将军一样,受得了世子那脾气。

“想什么呢,走啦。”

柳襄拉了拉宋长策道。

宋长策猛地醒神,抬脚道:“哦走吧,你还没说为何不要回一百两。”

柳襄神情怪异的看向他:“我说就当是给他赔罪了,分明是你方才走神没听见。”

宋长策不大信她这话:“当真不是又看上他一次了?”

柳襄唇角一抽:“胡说什么呢?”

“对了,那和尚怎么说?”

宋长策皱了皱眉道:“他让我给十两银子,可以帮我化解。”

柳襄:“你给了?”

宋长策摇头:“我没带那么多,给了他八两。”

柳襄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我觉得你好像上当了。”

谢蘅不说还好,谢蘅那么一说,她便也觉得这好像是个骗局。

宋长策脚步一顿:“真的吗,但他说八两能化一半。”

柳襄:“...”

看着少年认真的神色,她一时竟不忍心戳穿,正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嗯,化一半也行,我帮你顶另一半。”

宋长策眉眼一弯:“将军仗义!”

柳襄朝他扯了扯唇,习惯性的去摸腰间。

腰间空空如也,她才想起自从宫宴后她便没再佩戴铃铛,今日戴的是玉佩,但方才在打斗中碎掉了。

她感觉玉佩还是没有铃铛好,不耐摔,打一回架碎一块太可惜了,但婶子说京中时下不兴戴铃铛,都给她收起来了。

二人远远缀在队伍后头,看着柳清阳将谢蘅送上马车后才快步上前。

柳清阳遂转身看向柳襄:“伤势如何?”

柳襄道:“伤口不深,无碍。”

柳清阳顿了顿,才又道:“宫宴之事可解决好了?”

“父亲放心,世子已经谅解我了。”柳襄。

柳清阳先是一愣,而后嗯了声,道:“那便好。”

“既然已经解决好了,以后便离他远些,不要再有来往。”

柳襄与宋长策对视一眼,后者朝她挤了挤眼。

他就说吧,大将军不想将军与世子再有瓜葛。

“嗯,女儿明白了。”

柳襄没有多问,只点头道。

抛开其他一切不谈,她终是要回边关的,确实不适合与谢蘅有什么交集。

马车走远,谢蘅才吩咐道:“明日送谢礼到将军府,往贵重了添。”

重云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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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晴,风和日丽,正是好时节。

褚公羡换了身新衣梳整妥当终于登了乔府的门。

门房一听褚公羡这名便是大惊,这几日杏榜会元的名号几乎已经传遍了玉京,再加上褚公羡手大公子的玉佩,门房半点也没让人等,直接将人带进了大厅。

二公子曾吩咐过,若有人携玉佩来寻大公子,万不可怠慢。

“褚公子稍后,小的去请大公子。”

褚公羡客气道:“有劳了。”

乔相年今日休沐,用完早饭去了书房,书才翻了一页,底下人便来禀报,有人持他的玉佩登门。

乔相年怔了会儿,这才想起被乔祐年换走的那枚玉佩。

亲弟弟给他找的事他除了兜着还能怎么着?

乔相年只得放下书前往大厅。

走出书房得知来人竟是新科会元,乔相年又是一怔,乔祐年干啥啥不行,眼光倒是毒,竟在放榜前压中了杏榜头名。

乔相年有了兴致,略微加快了脚步。

褚公羡坐在乔家大厅内,恍觉是一场美梦,略显局促不安。

他走上科举这条路多是因为乔家,他曾立志将来要成为帝师那样的人,他怀着这一腔崇敬和抱负一步步走到了玉京。

今日他终于坐到了乔家宾客席,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他努力平复着心绪,以免见着乔家大公子因激动而失礼。

乔家大公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才貌双绝,他的一篇策论曾轰动一时,他有幸拜读过,自愧不如,没有哪位学子会因为乔大公子受荫庇进翰林而轻视半分。

他不下场,不止是因为有家族荫庇,还是将机会留给了旁人,若他下场,状元之位必在囊中。

厅外传来动静,褚公羡忙坐直身子略有些紧张的望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今日休沐乔相年没有戴冠,只用一根簪子挽发,着一身宽松的云纹蓝袍,同色的腰封上空空如也,明明是极简的装扮,却